第二十九章 回忆（1 / 2）

面前的一切化作黑灰，所有的意志沉于虚无。

没有任何预兆，双眼便不自觉的睁开，第一眼看到的是那耀眼的白光，不过光芒总会消散，随之而来的，是那两张熟悉而不能再熟悉的面容。

“父亲…母亲？”

感受不到周围的一切，清楚梦境的叶尽悉应该很清楚这只是个梦，不过谁又想做个明白人呢？所以他选择了接受，没有脱离梦境，甚至他其实根本不觉得这只是个梦。

“又起那么晚，娘要去采药了，早饭已经做好了，吃完就去柳先生那听课，不许再翘课了。”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语气温柔的女人这样说道。

“乖儿子啊，今天真不能翘课了，要不然柳先生再上门教育你，你爹我可不拦了。”同样看不清面容，但是语气祥和的男人这样说道。

叶尽悉并没有回话，或许是因为没回话是平时正常的行为，又或许是因为他明白，自己一旦说话，面前的一切都将破碎。

但是很多事情，就算你不去做，就算你做到了最好，还是会朝着最坏的结果而去，这一次也不出所料，梦境破灭了，眼前的一切如镜子一般破碎，碎成一块块碎片。

清晨的阳光照到叶尽悉的脸上，他没有意外的醒了，醒来的叶尽悉没有任何情绪，也许以前的他会很烦躁，但是现在的他，只剩下了麻木的面容和眼角的一滴泪水。

“以前最讨厌的就是被一大早叫醒，但是现在叫醒我的还是那两个人，我想我会很开心。”所有的麻木化作了微笑，所有的愤怒化作了思念，叶尽悉轻生自语道。

“二十里，继续吧。”叶尽悉轻笑自语道。

叶尽悉站起了身体，全身的酸痛瞬间传人神经，大腿甚至直接开始发软，身体随时可能倒下，但是叶尽悉咬着牙，开始慢跑。

“没想到你居然没放弃，昨天的你可是要死要活的喊停呢。”低沉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有些东西只有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有些东西只有失去后才开始理解。”

“明明已经注定，还是有很多还要去尝试，更何况我。”叶尽悉在脑中回应道。

“一场梦就让你有所感悟，不错，不过这二十里你自己努力，为师可不会帮你。”

叶尽悉没有回话，伸腿踏脚为一个步，三步一呼，三步一吸，鼻吸口呼很有规律。

叶尽悉脚步跨度不算大，但是胜在频率；身体酸痛不断导致身形不稳，但是他的意志却在不断控制着平衡。

最后酸痛变为麻木，意志的反应也成了习惯，叶尽悉再也没有了所谓的极限，除非身毁人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