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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福晋就不顺心。
好在交账本时,大嬷嬷未逾距半点,一股脑儿把所有账目都给了她。
问题是她刚进府不久,人还没认全呢,哪里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福晋看了一上午册子,除了头疼没别的,又巴巴跑去请大嬷嬷回来。
“主子肯用老奴,那老奴就当仁不让了。”交库房钥匙时,大嬷嬷只交了一把。
福晋有求于人,也没说什么。
等大嬷嬷出去了,汪嬷嬷递过来点卯的册子,出了个注意。
“主子,是时候给底下的人紧紧皮了。”
册子上全是大嬷嬷凌厉的字迹,哪个院的太监婢女迟到几回,都记得清清楚楚。
大嬷嬷习惯十日一小记,一月一大记,到了月末罚人打板子。
今日刚好是月末。
趁着外面天色没黑透,福晋唤了所有的下人聚在一起观刑。
七八条长凳摆在前院,领罚的人趴上去,一边挨打,嘴里还要报数,喊声凄惨。
周围人听着都揪心。
以往也在院子里执刑,可围观的人都是看热闹的,如今不想看也得让你看,胆子小的快吓晕过去了。
大嬷嬷心有不忍。
这个月赶上福晋大婚,底下人忙到深夜是常有的事,难免就起得迟了。
本来没想罚他们,可福晋存了立威的心,她哪敢硬顶着来?
打也不分开了打。
虽说太监已非男身,和婢女们躺在一处挨板子还是难看,以后让人家怎么有脸做人?
所有人聚在一处,飞奔向大门的宝春和夏蝶就显得突兀,被汪嬷嬷逮到了。
“你们哪个院子的?为何不来听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