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木偶与小丑（八）（1 / 2）

凯因和迈尔站在酒保对面，无心去品尝旁边桌子上两杯随意找个由头点的酒。

密室的门早已关上，和凯因对视了一眼之后，迈尔用缓和的语气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了？”担心吓坏了眼前这个身体发颤，语无伦次的可怜家伙。那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酒保神色游疑不定，但最终还是说了他看见的事。“昨天晚上我还看见了老板。那个时候我们本该已经下班，只是我由于一些私人原因还留在酒馆。当时我在楼上的5号房里，老板好像知道我在那里，推门直接就进来，对我说，明天早上八点左右来这个密室，并且给了我一张地图，委托我说在紧急的时刻交给可以信任的人。啊，对，我们酒吧里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知道这个密室。

酒保说到这里，从衬衫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破旧的，揉的皱巴巴的纸，似乎是羊皮所制而成。

递出地图的同时，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老板之前说好像要见…见一个重要客户，日期好像就是在今天。当时说的是七点左右。”

看到酒保手上的这张所谓地图，凯因和迈尔都有些惊讶。虽然各个学校还是保留了让学生在纸上手写论文或者作业的习惯，但毕竟这种材料制成的纸他们从未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对它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历史教材上。

那酒保将纸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迈尔接过先展开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污垢很多，而且文字也不认识。遂先随手将它折起，放进了衣兜里，打算先听完再看。

酒保看他收起羊皮纸，顿了顿，继续说道：“老板曾经跟我们说过你是官方的人，而且并不排斥地下交易市场，所以…”迈尔笑着接上了他的话语：“所以他想在危险的时候借用最为强大的官方的力量？”

酒保见他把话挑明，也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迈尔却没理会他，继续说到：“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官方有什么理由会为一个地下交易市场的贩子而作调查？而且就算我会做调查，可这件事我肯定要上报，如果我的上司不同意，我也就是个普通人。你也知道，官方的大部分人都相当讨厌地下交易市场，容忍你们存在的原因也仅仅是担心你们会闹出乱子来，也无法斩草除根。但如果有机会，当然，官方现在也在监管之余在做，肯定会把你们一个不剩的全部抹除。”

说到这里，迈尔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为什么觉得我们可以信任？”

那酒保听完之后，脸色变得煞白。凯因和迈尔注意到，他原本交在身前的手臂开始悄悄向鼓鼓的腰间移动，神色很是紧张。密室内的气氛一下变得凝重起来。那酒保在手掌缓缓搭上枪柄之后，对着表情似笑非笑的迈尔说到：“我只是觉得你们，不，你和老板很熟悉，你每次想要见老板，他…他都会同意见你…你，这种待…待遇其他人…人从来没有过。”

说到最后，那酒保声音颤抖，开始结结巴巴。迈尔没去管他来回摩挲着枪柄的手而是继续问到：“你来这里多久了？”酒保紧紧注视着他的动作：“快…快一年了。”迈尔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一个闪身到了酒保近前，左手按住因为紧张来不及反应而抽搐的酒保的右手，右手则拍了拍他的肩头。低声道：“你，猜的没错。”那酒保听到这话，也不管是真是假，立时浑身瘫软，仿佛精气神全被抽空在了刚才的对峙中。

迈尔把他领到室内的长条沙发上，让他坐下，自己和凯因则坐在对面。迈尔伸手拿过自己点的那杯鸡尾酒，推向酒保，道：“算我请你吧。”

那酒保全然不顾礼仪的拿过那杯鸡尾酒，只见他喉结仅仅蠕动了两下，一杯大约2毫升的酒液就被他收入胃囊之中。

一杯酒入肚，酒保的脸色变得红润了一些，精神似乎恢复了些许，说话的条理也清晰了一些。他咂了咂嘴，继续说到：“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会这样对我说，我其实觉得挺奇怪的，毕竟我算不上他的心腹。但是既然他说了，我今天8点也就来了这里。然后，然后…”酒保说到这里又开始磕巴起来，眼神里带着惊恐，继续用几乎算是喊叫的口气继续说到：“我看到那扇门打开着，窗子破了，有一条手臂就在那里！我从纹身看出，那是老板的手臂！”他一边叫嚷，似乎这样能给他带来勇气一般，一边用手指着一面墙壁。

凯因和迈尔顺着他的手臂指向凝神细看，才发现那扇墙上有四条极细的线，勾勒出门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