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身世之谜（2 / 4）

徐舟撇了撇嘴，凑过去仔细的瞧着，回道：“刚才看过啦，早着呢，我饿了，快去买葱油饼！”说完用手推搡着徐凉，长身体的孩子，总是经常饿。

“死小子别瞎推，这东西可稀罕，要是掉地上，我非把你揍哭。”徐凉凶了回去，镜子里的皮肤开始泛红，皮肤反应得一会儿才见效，桥头老陈的店不远，去买饼回来，吃了再去镖局。

“你在家等着，我现在去买饼。”徐凉嘱咐了一句，拿起块碎布裹着脸便出门。

他丝毫没有察觉，徐舟在背后贼兮兮的笑着，指甲缝里藏了一小块偷抠下来的易容膏，他嘟囔着老哥真小气，学着徐凉的样子，用水将易容膏搓开，使劲抹在脸蛋子上，瞅着镜子里的脸慢慢红润，小老弟咧嘴笑起来，定是变漂亮的好东西。

天刚亮不久，街道行人极少，除了早点店与客栈，其他均未开门，林州看起来和之前一样宁静。昨夜乌云绕月，今早的天色阴沉着，没有阳光，落叶被风卷起好几层，轻拂过行人的衣角。

徐凉拿着热乎香喷的饼，感觉脸上越来越烫，这东西真的不伤皮么，他不禁有些怀疑，突然听到家中传来哭声，不好，是徐舟！

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家中，只见两侧脸颊肿胀的徐舟，对着门口哇哇大哭，浮肿的脸部，看起来像贴了俩馒头，嘴巴都挤变形了，徐凉笑得前仰后合。若不是这身衣服，人又在家里，他那张猪脸，要在外面碰见，神仙也不敢认啊，死小子究竟偷抹了多少。

“臭老哥，你还笑，等老爹回来，我告你的状！”徐舟抽泣着骂道，哭咽声一顿一顿，像拉煤的驴，画面搭配声音，更加好笑了。

徐凉走上前去，解开脸上的遮挡布，和小老弟的大面积浮肿不同，他肿得坑坑洼洼，徐舟看着那东肿一块西凹一块的脸，也跟着笑了起来。

哥俩笑得泪流满面，含泪将饼吃完。

学堂没有那么早开门，先带他去镖局吧，哥俩走在路上说说笑笑，引得几个早起的路人侧目，人走过去老远了，还伸长脖子想看个清楚。

说笑间，一道扎眼的蓝色出现在前方，硬将徐凉的笑容压了下去，是长鹿派那人，莫非这就是小铁家闲置那套宅子。

刘定出去买了一堆油条回来，一只脚刚准备迈进门槛，听到后面咯咯的笑声，一扭头，他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迎面走来俩人，高的那个满脸鼓包，跟蛤蟆精似的，矮的那个像嘴里塞了俩大馒头，高的那个怪眼熟，仔细一瞧，是玄马镖局的副管事，这小子的脸还没恢复，马蜂毒莫非能传染？

孙玉狄听到刘定在门口狂笑，阴着脸向门口走去，问道：“杵在门口乐什么，你中了邪么？”

“属下该死，少尊主，是……是那个年轻的男管事，他还肿着脸。”刘定指着徐凉，跟孙玉狄解释道。

孙玉狄用眼梢不屑的扫了一眼，目光停留在徐舟身上，这小孩子乍一瞧好生面熟，在哪见过吗，是的，一定见过，他拦在二人面前，纤细的手指着徐舟：“小孩，过来。”

徐凉下意识将弟弟护在身后，故意装傻：“两位大侠是长鹿派的吧，听我们门倌小铁说，长鹿派租了他家房子，昨天太忙了，本来应该去打声招呼的，我弟弟怕生，不好意思。”

“你弟弟，有没有去过北方？”孙玉狄向后探头，想看得更细些，小孩躲在他哥哥的背后，害怕得探出半个脑袋，一脸惊恐，眉眼太熟悉了，究竟在哪里见过。

“我们家连芙蓉城都没许他去过，大侠为何这么问。”徐凉心里七上八下的，奇怪，他盯着徐舟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