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2 / 2）

“她怎么了？”唐三问一旁的祥云。

“你有口臭！一定的！”祥云说着朝她眨了眨眼。

“噗……”奚燕坐在木箱上笑出了声。

看着喜怒无常的奚燕，唐三只觉得莫名其妙，突出下巴朝鼻子吹了吹，“好像是有点”，自顾自地走开了。

“祥云，你说你家乡在苏州，怎么跑京城来了？”奚燕又挑起了话题。

祥云一时之间竟也不知怎么回答，顿了顿道:“保护蔡锷啊！”

“人家是堂堂民国将军，需要你保护么？”奚燕还是不解。

“伴君如伴虎！”祥云想了想，压低声音道。

奚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你不想家么？”

“怎么会不想啊？”祥云叹了口气，“出门好久了，也不知奶奶是否安康！”

“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去苏州，顺便去看望奶奶！”奚燕说完，害羞地低下了头。

“好啊，苏州城北，陆墓芦家，很好找！”祥云真诚以待，说完转身离去，扬起右手示意道别。

奚燕站起身，上前几步喊道:“祥云，明天还来看我表演啊？”

“有时间我就来！”

祥云径直朝八大胡同走去，留下一人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同伴老者驼着背，从破旧的帐篷里小碎步走了出来，兴高采烈地告诉她今天收获颇丰。

发现没人理她，老者随着奚燕的目光看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忍不住吐了句“丫头，我们是走南闯北的命啊”，又钻进了帐篷。

奚燕不知不觉潸然泪下，回头看着破旧的帐篷里，烛影摇曳。

八大胡同里，杨度等人都各有去处，歌舞升平。蔡锷独坐自斟，小凤仙知道他志存高远，绝不是一般狎客，也就不卖弄风姿了，而是袒露心扉地介绍起自己的身世，并希望蔡锷以诚相待。

蔡锷被她的高洁不屈所感动，写了一联“其地之凤毛麟角，其人如仙露明珠”相赠。可是没有署名，小凤仙心生不悦，直言不讳告诉蔡锷虽然两人身份悬殊，但也无需隐姓埋名。

蔡锷遂写下“松坡”二字，小凤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昭威将军——蔡锷，当即咬破手指滴血其上，以示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