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遭 遇(一)(1 / 1)
人们在闲聊时有人就为了好奇,就要拿出一些他们被难倒的问题来试探这些念了书的孩子们。很多民间的疑难问题都要拿出来考这些孩子们,什么鸡兔同笼、三人过河、抱东西过独木桥,奎英总是在其她孩子们前面给解决了。这样就得到了村民们的赏识和认可,此时,村里正好缺一名小学教师,人们就瞄上了奎英。在大家的推举中,恩泽好像才醒悟过来,以前怎么就没往奎英的身上想呢,就知道个给找对象往出嫁。
恩泽把村里人的想法拿到镇里和相关部门商议,相关部门给出的答复是试用一学期,学生考的成绩好就留下录用。
奎英每天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地教孩子们,希望能够教出一个好成绩。她在忙,没有时间去想个人的事。有了这点工作,当然就有人能将一个可以与她相当的人向她推荐,这样她也觉得合适,就答应下来。
两天后,也就是找了个星期天,要去对方家相看人家,或让对方的父母亲相看。过了凌晨,奎英的二拇指神经急速地摆动,是抽蓄,是伸缩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动静,也说不清,反正是不停地摇晃、摆动,硬是把她从睡梦中鼓捣,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她从被子里伸出手,借着屋里微弱的一点光,看这手指头,这右手食指前后左右那面都摆动。奎英不知道是怎么了,用左手使劲儿地搓。她以为就像有一年因为缺钙两个大拇指抽蓄那样,今天又跑到食指上了。这速度,这力气,那大关节几乎能听到异样的响声。
跳了一会儿,停了。等她继续入睡时,又开始了。就这样来回的折腾,弄的奎英也没有睡好个觉。
她起了个大清早,这一早上从起床这个食指跳动就没有闲着,一个劲儿地跳,亮着看大关节的皮肤都在动,忽闪闪忽闪闪地跳过不听。
奎英感觉非常的难受,这难受还能不能出这个门子了,这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我是个怎样的人,奎英有点不想去了,可是,那边王三叔这个媒人还在家里等着呢,因为这是说好的。父亲也在做着一块去相人家的准备,你这么给人家放下了,就不对了。她强忍着这不明原因的食指颤抖,和父亲媒人一起去相人家。
这个男子是个代课教员市南郊的一个镇上的人,由于家里的男孩子较多,家庭也并不富裕,家里近几年娶了两房媳妇,推的老三的岁数又大了点。为了给两个哥哥娶媳妇没有能力供他读书,他高中毕业,补了一年课就回来了。
父母亲在他这里也算交代了,我们家里书也供你了,也让你补习了,那是你没有考住也怪不得我们了。待业一年,打了三年工,现已任教一年,他的奋斗目标就是教到三年满就可以参加师范考试。
此人名叫赵玉,长相也不错,个头不太高一米六七,瘦小,这条件对奎英来说也挺满意,未来两个人都能考个师范,成为一对正式教师,也不错。在外人看来他们也挺般配,都有一种书生的傲气,都又是一样的教师。
不管将来成龙变虎,现在就说现在的,必须要和其她人家一样该有啥有啥,彩礼和其它东西一样也不能少,鉴于家庭困难就现少交点。就这样这门亲事也就订下了,奎英觉得将来也算有个归宿了。父母亲也不再麻烦了,不再和这个女儿生气了,不过暂时结不了婚母亲还是有点发愁。
奎英和赵玉不时地利用周六日聚一次,赵玉对她的感情日益加深,但奎英一边促使自己对赵玉增进感情,有时候还不由地想到表姐家那边的那个人,感觉错失了一个机会,好像那个人比谁都好,心里不由一阵遗憾,有时候对来自赵玉的好有点反感。不管怎样她还是坚持和赵玉一起走下去。
半年的时间过去,奎英也被正式录用,也成为了一名民办教员,也有了三年后参加考师范的资格。她一边与赵玉相处,一边忘我地学习。
有时候奎英和赵玉一起来了他家,赵玉母亲秀花爱答不理的,有一种“母以子为贵”的样,奎英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这还八字没有一撇,就不想认人了。她想:当初为了和他们促成这段婚姻做了一些让步,为此,自己也在家里做了一些让步。送来的一点少的可怜的钱,为了安抚家里都给父母亲当彩礼钱了,自己一分也没有留。找了一会儿对象也没有换一件新衣服,按照当地的习俗,这时候该供一点衣服穿了,就赵玉他妈这态度,能给吗。
奎英不好意思张口问这供衣服钱,就问订婚时候答应的衣服钱,希望能给弄一些,也算自己找了个对象,来个焕然一新。她不好意思当着赵玉说,就对赵玉母亲说给弄一些钱,赵玉的母亲听了就很不高兴,并且推脱说没有钱。
等再来了,赵玉的母亲还要纠掺奎英要钱的事,有时候还指桑骂槐说奎英不尽如人意。
这母亲牛的很,在奎英面前打的很硬,感觉赵玉要找的人很多,不在乎这个。她没有考虑儿子需要的类型,只管她的看法,对奎英很不拿当回事,有时候还当着奎英的面说:“那两个媳妇从来都没有和要过钱,都是靠我们有了给送去。这个还真好意思开口。”
奎英对这个婆婆很有看法。过年的时候,赵玉来领她去家里,她很不想见这个婆婆,很不想再去。经过赵玉的劝说还是去了,这个婆婆连饭都不张罗着做,每到饭点都是赵玉和他父亲张罗,奎英也帮着做。
这婆婆从儿子找上奎英,她就自己立下一条誓言:绝不向她低头。又缝奎英来和她要过一回钱,觉得她不够意思,就讨厌起了奎英,觉得奎英目中无人。本来她的打算是想等儿子考上了省下这一笔钱,没想到这个媳妇还比自己会算计,早早地来要了,我就不给。不但这样我还要给她来个不拿你当回事,让你到我这边打溜须,如果你不从,我就不娶你进门。
这婆婆是有点苛刻,因为人家一直在家里就有人这样惯着。丈夫从娶过来就不敢惹人家,惯吃、惯喝、惯坐着,大集体的时候也很少到地里干活,一直是在家里生孩子,看孩子,队里实在宁的不行出上一阵子。过上一段时间又要生孩子,就这样生活着,熬到了包产到户,更是不用出去了。越来越她成为家里的一个霸主,什么事都由她来做主定砣,违我者只差“斩”了。
如今遇到奎英这样,也让她很是心烦,本来是不想与人争斗的省省心心地有多好,她却给来了这样一招,看来还得动动心思。这钱我就是再不给她了,她不会抠住来挖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