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宫廷文(囚珠玉)25(2 / 4)
只是那几日都沉默了许多,床笫间也只闻细声细气的泣音。
听得萧北尘心尖阵阵闷痛。
越是想着前几日的事,萧北尘箍在她腰间的手就忍不住收紧,劲瘦有力的手臂上青筋凸显,吻她的力道却极其轻。
她总是这般,生性聪慧得不行,总是能轻易找到让他妥协的方法,无声地拒绝着他。
不过须臾,案桌之上的折子就沾染了大片大片的水痕,混杂着朱笔的红晕,不时还有些许顺着桌沿滴落而下,落在地面上碎开斑驳的痕迹。
好好的用来批折子的议政殿,青天白日的居然叫了四回水。
进来收拾狼藉一片的一位婢女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就隐约看见了珠帘后无力垂落的藕臂,连指尖都泛着清透的粉意,似是玉盘中剥落的荔枝,分外动人,像是在待人用手心托起一般。
饶是同为女子的宫人,都觉得额间鬓边发热,口干舌燥了起来。
一抬眸,就对上了新帝清沉深不见底的黑眸。
婢女心头一惊,忙不迭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了,心底却倍感哀戚。
她本是在贤妃宫中当职的宫女,那日却突然被凤梧宫的大宫女愠香找上,说是殿下已经安置好了她在宫外的家人,只消她在指认贤妃罪名时,一五一十地将所有事实都告知安庆帝。
所以,贤妃倒台,自己也算是.......弃主罢。
全托安柔郡主的福,她才能在新帝登基后,做了议政殿的洒扫宫女。
安柔郡主那般纯善的人,本应如明月高悬于朗夜清空之中,如今却被狼子野心的新帝,筑起高台,造好金笼,藏于自己怀中,不允旁人受得她半分清辉。
着实是可恨,却令人心生畏惧。
宫人心底长叹一声,利索地收拾好退出殿中,她左不过是个洒扫宫女,又能为殿下做什么呢?
云消雨霁后,萧北尘从来不会对时南絮吝啬几乎到骨子里的温柔,见她一直蜷缩着,羞红了脸和脖颈不肯再抬起头,萧北尘绕着她的青丝,再一圈圈地散开,温声哄她道:“安柔,此事皆是皇兄之错。”
“全怪阿兄荒唐无度,不知节......”
他还好意思说出口?那些湿了的折子,他怎么敢回给那些朝臣?不怪他怪谁?
一双柔软的手盖住了他浅薄的唇,时南絮虽然手上捂住了他越说越离谱的唇,眼睛此刻却不敢直视他,“我知晓了,皇兄不必再多言了。”
萧北尘抬手握住了时南絮的手,忽然说道:“安柔可知晓皇兄名讳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