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朱颜绿绦(1 / 2)
后来,便是伏徽嚷着与太古退了婚约,又被责罚,躺在榻上养伤。
原本仅凭伏徽一番吵闹,这婚约定是退不成,倒是太古坚决抱着摇摇欲坠的伏徽说,这婚约她也不愿,若责罚便一并责罚即可。
虽后来退婚一事稍有转机,可伏徽倒是一时间不能去陪她作画奏乐了。
“太古,”伏徽想翻身,又扯到伤口,不禁咧嘴:“若你有空,能不能去陪陪她?若我一时不去,怕她寂寞,你奏乐最好,比我更好,若你肯奏一曲,她定会高兴,也能作出更精巧画作。”
“不空,”太古见伏徽想喝水,执起水盏一饮而尽:“近日那张琴需上灰胎,忙的很呢。”
“太古,我也渴了,你帮我倒盏水。”
太古到底是去了,抱着她一张琴,见了她,太古原本一腔怒气,竟如遇到一团棉花般,竟怎样也发不出来。
“你便是太古?”
“你知道我?”太古见她白皙面颊,一股淡淡神气,不禁撇嘴,怎么伏徽竟喜欢这样无烟火气的模样。
“伏徽常说,你的琴音最好,你与他也最好。”
“他与你说的话,你不必告诉我,我又不感兴趣这些。”太古将琴置好,正思量着是奏一曲“止涯”,或者奏一曲“古韵”。
“伏徽是最懂我的画作的人,”太古闻言不禁止住抚琴,这话听了倒让人伤心,又听她继续说:“他能看出我画中所作,心里所想。”
“不过,知音相伴,倒让我有了些烟火气,日后,待他学会释然时,你帮我告诉他,其实,我心恋他,让我贪恋这原本不该有的倏然动心,不过,些许不得已。”
太古一时间不知这是何意:“既如此,为何不与他说?”又见女子执笔行云流水,太古颇看不惯她那模样:“伏徽与我退婚了,因此他被责罚,又不得出府,若你这般,不是让他伤心麽?他这番倒是白受了,虽心里颇不愿意,可我到底希望你与他能真心相待。”
“与你退婚,他为何被责罚?”
“这不过是……”太古心里想,真不应应了伏徽来这里抚琴。
“皇帝选妃之日,我必进宫,且必当选,因此,他们无论如何不会同意伏徽与你的退婚。”
“竟是……这样?”
“与他初见时,我刚知道入宫一事,那时我心里怨闷,来此作画,深宫几许,我不愿。可我也庆幸遇到了伏徽,因此我的画作里才有了气息。”
“若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