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泪染成殇(1 / 2)
丹谏最喜听太古奏琴,与他一同听的,更有那林里的知更鸟,有时丹谏觉得,这倒是他最喜的时光,竟比宫里好许多。
丹谏想着,就这般不做皇子,与哥哥在峰上喝喝蜜,抚抚琴也好。
可他的幻想到底被哥哥扰乱,一日师傅兴致好,允许丹谏去养蜂人处胡闹,丹谏自是翻出了陈年佳酿好酒,被周公子一路鞭打着回到峰上,又将佳酿置于莫大夫和师傅面前:“周师傅这里有好酒,竟不愿与我们分享,真是小气至极,今日无论怎样,也应喝光了它,一醉方休。”
周公子预备将酒坛拿下,又被一玉手抵住:“周师傅,这酒既置于渝幽峰,可就不曾有满坛回去的道理了。”哥哥浅言。
“哥哥,”丹谏见哥哥将酒坛打开,闻了闻不住点头,又问道说:“是不是当真陈年佳酿?我去拿酒盏。”
“叫皇兄,我不曾与你如此亲近过,叫哥哥倒是显熟了些。”
“哥哥,就是哥哥,”丹谏将酒盏摆好:“左不过你不愿回去继续做皇子,这皇兄不过是个虚名。”
太古见大家情绪正好,拿起一张古琴,想弹奏一曲。
“你最近体质弱,不应费心劳神。”莫大夫执起酒盏,闻了闻,倒是好酒。
“无妨,今日兴致好,且那张琴,徽位总算调好了些。”太古浅笑说道?
“太古抚琴,缓缓沉沉,碧壑云重,一抚长啸,是我的音律师傅,”随即伏徽走至太古身旁:“不过她近日体质不好,由徒弟抚一曲如何?”
太古闻言,不禁面颊绯红:“伏徽……”
伏徽一曲“画殇”,不似葛蠡那时忧忧,倒华满如壑,明快许多。
太古浅笑深情,伏徽许是当真放下了些。
“师傅,这琴音里,好像绿绦涤荡,伴着朱红宫墙,虽意境沉云,可曲调倒无忧,真是好曲。”
丹谏听哥哥这番恭维,不禁撇嘴执盏:“师傅抚琴,自是佳作,凭你便能听出意境曲调。”摇晃着酒盏,丹谏向后倚着座椅,慵懒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