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匍匐前进时,磨个皮,掉点肉,流点血,再正常不过了。
武装越野更是要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感觉嘴张得再大一些,整个心脏都会蹦出来。
嗓子干得直冒烟,干裂干裂的痛。
最怕的是夜间紧急集合。
半夜三更,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紧急集合号吹响了。
大伙要在三分钟内,到指定地点整队完毕。
会有个别人系错了扣子,反戴了帽子。自然会被领导点名批评。
最刺激的当属实弹打靶和实弹投掷,那可是真家伙,很多人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摸到。
如果当兵没摸过枪,恐怕是世间最搞笑的事情。
三个月的集训结束了,朱志远的训练成绩很优异。多支连队点名争着要。
舅舅早已打过招呼,分到了三连,当连部文书。
一来食宿条件不算差,二来便于复习功课。
过春节,朱志远没有回去。
新兵在第一年里,谁也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这是朱志远第一次不能和父母在一起过春节。
父母前几天虽已给他打过电话,但他还是想回家和父母过个年。
连队也贴春联,吃饺子,看春晚,放鞭炮,可朱志远觉着还是缺少些什么。
夜里,他梦到自己回家了,妈妈到火车站去接他。
当他走出出站口时,妈妈挥着手呼喊着他的名字。
他向妈妈跑去,可双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怎么也迈不开腿,他焦急地喊道:“妈--
这声音的确发自朱志远的喉管,他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