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女（3 / 5）

自太祖开国以来，每一位帝王都有着自己的“隼”，以血为咒，终生效忠，始终活在阴影之中。

“别忘了，你也是我的人。”皇帝陛下抬眼望着黑衣人，眼底平静如常，丝毫不为暗中的侍卫被击中而动容，“而你也清楚，人，是会变的。”

“人这种东西，活一百年是高寿，活两百年是奇事，活三百年，在同类的眼中，就已经是妖邪了。”

黑衣人仍是笑，玩世不恭的模样：“耳熟不耳熟？太子殿下斥龙瀛开国之祖八百岁仙寿之时，这番言辞实属振聋发聩。

“呵，活成一道影子的我，当时可是对效忠于您感到万分骄傲呢。”

当年……

皇帝陛下眼神难得的亮了亮，似乎想起了曾经那个自己。

黑衣人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如今的您，倒是让我想起一个老掉牙的故事。”

“少年得到了一把利剑，他决定去讨伐盘踞作恶的巨龙，他历尽艰险来到了巨龙面前，终于砍下了恶龙的头颅。

“恶龙临死前发出了刺耳的笑声，不像是龙族的咆哮，更像是人类的讥嘲。

“他走入山洞，被满窟的黄金珠宝震慑得挪不开眼，当他贪婪地扑向这座金山时，却没发现自己的身上正在长出漆黑的鳞片。

“屠龙少年，变成了新的恶龙。

“您也曾是那个少年，我是您的那把剑，而上一任恶龙……”

“闭嘴！”

黑白乱溅，皇帝一把掀翻了棋秤。被揭穿多年以前的秘密，他眼底露出凶恶的光。

不知道多少年他都没有如此盛怒过，偏偏那个人揭穿一切的人还好整以暇地翘脚坐在船头，没有像任何其他人一样惶恐地跪伏战栗。

“血咒犹在，朕随时可以杀了你！”

“呀，您说得不错。”黑衣人拍了拍手，“这正是为什么烧了契书我还不麻溜地滚的原因。

“不过您也知道，主人能掌控隼的生死，却不能控制他的言行。很抱歉让您这样愤怒，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