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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难受了都不告诉自己？

“爸爸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妈妈！”

是啊，没什么可奇怪的，美珍向来都很傻！

“其实有阵子我很嫉妒曹叡，我觉得你对他太好了，比对我都好！我还跟我妈抱怨过，我妈骂我不懂事，她说曹叡没了爸爸，你多照顾他是应该的！”沈书瑶缓了缓又说：“爸，你上一世肯定积了不少德，这辈子才能遇到像我妈这么好的女人！”

“是啊！我们两个人，总是你妈妈不停地付出，而我给予她的实在太少！以前我从未认真考虑过我对你妈妈的感情，直到我生病你妈妈提出离婚后我才开始正视这段情感！美珍对我从来都是无所求，可我太自私，几乎没有好好爱护过她，我这个做丈夫的真是太差劲了！”

沈书瑶愈发困惑，“那你为什么同意跟我妈离婚？”

“因为这是我能为你妈妈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我不懂！”

“你妈妈认死理儿，她觉得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王薇，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帮我实现这个愿望！我之所以答应离婚一来是为了让你妈不用再觉得愧疚，王薇丈夫去世那会儿你妈一味认为如果不是她非要跟我结婚那我就有机会再跟王薇重修于好。”沈建刚语气平淡，内心却是五味杂陈，他现在才知道心疼美珍，可一切都为时已晚，“你妈妈应该找一个能照顾她、对她好的人，乖女儿，我真的不能再拖累她了！要知道这个病就算做手术也不能彻底治愈，大家已经做好准备，你妈妈照顾我二十多年，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耽误她了。”

放手，也是爱的一种表现！

沈书瑶什么都懂了，她把头埋在床上，肩膀在不停地抖动。

沈建刚把手放在书瑶头上，他没有出声，这时候书瑶也不想被打扰吧。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沈书瑶轻声呢喃：“我妈要是知道你的想法肯定会特别欣慰！爸，既然你心里有我妈那你们就复婚吧，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家人都不分开，好不好啊？”

“不好！”沈建刚语气中透露着严肃，“你妈妈还有以后，她为我们这个家付出太多，我们不能再绊住她了！”

“可，可是…”因为太过激动，所以她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没有可是！书瑶，你答应我这件事永远不要告诉你妈妈，好吗？”

沈书瑶别过头。

她就是，就是不想答应啊！

“书瑶，你就当为爸爸做最后一件事还不行吗？”沈建刚继续请求道。

他们为什么总是这样？什么都做了，却又什么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