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1 / 1)
拖着行旅箱,手里还提着塑料袋的万寸宝,下了公交,朝南疆长途汽车站走来。南当很早前就通了火车,但那是法国人修的小火车,已经没有客运多年了,进出南当,只能乘坐汽车。近来正在修南疆到南当的高铁,过不了几年就可以乘坐高铁进出南当了。“嘀嘀。”万寸宝下意识地闪在了公路边,但身后的喇叭仍然不断。她心烦地一回头,一辆咖啡色的保时捷suv上,查向利从车里伸出头来在看着她笑呢。
“上来吧。”查向利微笑着看着太阳下的万寸宝,脸上已经泛出汗珠。万寸宝,固执地继续往前走。查向利停下车,下车抢过万寸宝的行旅箱,丢到了后备箱里。“你怎么像个幽灵地跟着我?”万寸宝心烦意乱地说。“我也不知道,这可能是天意。”查向利得意地挤了挤眼,说。“上车吧,别犟了。”查向利又夺过万寸宝手中的塑料袋,感觉还有点沉,打开看了看是些金属器皿。他把塑料袋放后备箱里。手有点手酸的万寸宝,甩了甩手,喘了口气,想想自己这么多东西,上下班车也是个麻烦事,只好上了查向利的车。上了车,万寸宝想想自己今天出来得早,而且没车,没敢再买东西。现在有了车,不能空手去普家呀。于是对查向利说:“拐去南疆客车站商场,我买点东西带下去。”“好的,遵命。”查向利一把方向,车子朝商场拐来。
南疆客车站商场。普赞正在商场逛着。他们的学习班就在这附近宾馆,今天休课一天,想着学习玫要结束了,他来逛逛,打算买点送给宝宝的礼物。突然,他的目光在一对青年男女的身影上停住了:“这不是我的宝宝吗?怎么和一个小伙子在一起?”“她不是在娇娇姐那里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想到这里,赶紧拿出手机拨打范娇的电话。“喂,电话里范娇小声地回答。”“娇娇姐,宝宝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宝宝事完了,今天坐班车下南当,我在开会。”范娇压低声音说。“哦,好的,byby。”挂断电话。“她为什么要撒谎呢?”林普赞看着不远处的宝宝,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烦躁。万寸宝与查向利两人逛着商场,来到了一片花店。满眼帘的鲜花,让爱美的万寸宝停下了脚步。她看到了插在花桶中的几束鲜花,株态轻盈,花色典雅,再也忍不住了,弯下腰,拿起了一束,仔细观赏起来。“这是什么花?”她问花店主人。穿着汉服的2来岁的姑娘笑盈盈地说:“这叫洋桔梗。”查向利看着万寸宝的表情,问:“多少钱?”“五十。”卖花姑娘话音刚落,查向利随手掏出钱递给了姑娘。“别别别,我来付。”万寸宝赶紧去掏钱,姑娘扬了扬手中的钱,笑着说:“你男朋友已经付了。”听到姑娘称呼查向利男朋友,万寸宝欲言又止,一旁的查向利一副受用的感觉。“我们还要坐很长时间的车呢,这花能保存多长时间?”万寸宝担心地问。“有花泥护着呢,一个星期没问题。”卖花姑娘笑着解释。万寸宝抱着花,查向利陪着,两人继续往前逛着。来到水果摊前。一个摊主正在吆喝着。“两位,来点南疆特产水果吧。”摊主看到两位,赶紧招呼。“这是什么水果?”看着透着香气的元宝似的梨,查向利问。“宝珠梨呀,以前专门进贡给皇上的。来尝尝。”摊主划开两片梨递给两位。“唔,味道真不错。咱们各来一箱怎么样?”查向利咂着嘴问万寸宝。万寸宝口中含着梨,点点头。“多少钱一盒?”查向利问。“六十。”“五十,两盒。”万寸宝说。“成交。”万寸宝赶紧的递上钱,说:“我们的车子在车场,能送到车上吗?”“能。”“那谢谢了。”本来还想付钱的查向利,看到万寸宝争着付钱,知道她不想欠他的人情,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吧,买到东西了,我们回南当吧。”万寸宝嗅了嗅手中的花,满意地说。
跟在万寸宝后面的林普赞,看到两人在花店买了花,心里更乱了。他漫无目标地在商场逛着,脑子里尽是刚才看到的买花时的场景。他突然看到了,万寸宝抱着花,那男的紧跟在身边,两人正向自己方向走来。他赶忙闪进旁边一家卖家用电器的铺子,装着在看电视机的样子。瞥着自己的心上人和那男人说笑着走过铺子往商场外去了,他才慢慢踱出铺子,继续无聊地地商场溜达,发散着内心的烦躁。
手机响了,林普赞拿出手机,看看是母亲的电话。“二宝,宝宝说她下午就到南当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们明天一早就结束了,下午我就回南当了。不过,我可能要先去下公司。”林普赞听到母亲说宝宝下午到家,本来应很高兴的他,现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要不是因为心草孃孃在我家,寸宝她会来南当?”想想刚才的情景,林普赞没有自信地想。
车子来到了南当鹰山隧道口,排队等待收费后进入隧道。穿过隧道就进入南当城区了。以前没有这个隧道时,车子要多绕行半个多小时。排成长龙的车子鱼贯进入隧道。隧道里灯光昏暗,两边墙也没做粉刷,显得很简陋。查向利小心地跟随着前面的车子。“这隧道里的灯光也太差了,墙也不处理一下,只管收费。”万寸宝看着艰难行驶的车说。“能打通就不错了。”查向利边小心驾驶边回答。“听说是个浙江老板投资的,这也太会省钱了。”万寸宝埋怨道。“唉,我爹投资的,2亿多,现在还亏着呢。”查向利尴尬地解释道。“这……”听道查向利的解释,万寸宝显得很狼狈,一下子语塞了。
保时捷suv停在了南当步行街街口,“妈,我到了,出来接我一下。”万寸宝电话里吩咐道。不一会,普秀、寸心草赶来了。“哎呀,宝宝呀,你这行旅就够多的了,还并令崩龙(南当话,零零碎碎的意思地买些东西提着做什么?”赶来的普秀心疼地指责着万寸宝。心草望着一旁的查向利,问道:“这位是?”“哦,我同学,他父亲在这里做地产生意,他来看他父亲,我搭他的车下来的。”万寸宝看着母亲猜疑的样子,赶紧解释。“哦,谢谢呀,我听我家宝宝说过,你是学绘画的。”心草伸出手,望着这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富二代。“是的,阿姨。”查向利伸出那有点肉肉的手,握了握万寸宝母亲的手。“来来来,进家坐坐,喝杯茶。”普秀妈听完宝宝的介绍,热情地说。“不了,阿姨,我得去我父亲那里了。宝宝,明天见。”查向利不想夹在宝宝一家人中让自己尴尬,赶忙回绝,向三人道别,开车去父亲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