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黑市（3 / 3）

老人也这次没有伸手拦住他，倒是从口袋里面摸索出一根卷烟。

他小心翼翼地把烟草聚拢，深深地吸上一口烟草的味道后，然后叼在嘴里，烟头向上，尽量不让烟草洒落出来。

摸索半天才掏出一盒火柴，划燃后点燃卷烟，仅仅一口，就让整支卷烟燃烧了一半。

老人闭眼，享受完后，看着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狄漠，哂笑道：“冷静下来了？”

狄漠没有回应他，闷着不说话。

“你这倔驴的样子，跟我孙子真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老人眯着眼睛，视野因烟雾熏得模糊。

狄漠似乎听出来真情实感，有些诧异地转过头去，看着露出怅然神色的老人。

老人似乎知道自己失态了，胡乱摸了一把脸，转移话题，道：“你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能看出来你是来自灰土吗？”

狄漠一愣，自己还真没有考虑这一点，老实道：“不知道。”

“嘁，你倒是不客气，”老人损了一句，“灰土上常年弥漫着一层灰霾，才会显得天气永远阴沉，所以常年在灰土居住的人，身上都有一层灰色的尘土，像你这样，拍都拍不掉了，肯定住了至少六七年。”

狄漠赶忙打量自身，眼力颇尖的他，果然在衣服的缝隙间找到了不少灰色的细密微尘。

“仅凭这些……”

“嘿，最明显的还是你一脸的稚嫩，一眼就是初入中土的雏儿，再加上满身的灰土味道，被人排挤很正常。”

“仅仅这些就能让他们抱有这么大的恶意？”狄漠简直觉得就是无妄之灾，根本没有动机。

老人抬手拍了一记狄漠的后脑勺，“还这么蠢，对你有恶意是不是要提前通知你一声？”

见话说得太长了，老人连忙狠嘬几口，把烟头踩灭。

“不过老头子我还是很知道他们的心理，他们都是被中土抛弃的弃子，用一句俗话来说，就叫做看你赚钱比我亏钱还难受！”

“那你不也是被抛弃了吗？”狄漠说话向来有话就说。

还没说完，后脑勺就又挨了一记，老人斥道：“教你的第二点，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