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逾墙之客（2 / 3）

匡延寿遣人搜拿留王子女，官兵们在罗城之中横冲直撞，一时鸡飞狗跳。燕琪察觉情形不妙，忙领着楚韵巧、楚恒瑞两个，自角门溜出宅院，正六神无主之际，燕琪记起齐玉辰当日言语，便不顾着楚韵巧反对，连同楚恒瑞一道，避开热闹街口，奔往广济桥东面之齐玉辰住处。

料难逃脱，索性冒险一试。

这三人坐定，苏玉蕊、安若雨皆好奇打量。楚韵巧忽然抬头：“奴先前胡乱猜测，是中候大人告发于行营，乃有今日搜拿之事，妄加揣度，是奴的不是，向大人赔罪。”

说着起身，屈膝深深福了一礼。

“非常之时，郡主有此戒心，实属应当，何须赔罪。”他说着转身瞧向楚景昇，“万幸南阳公今日来此，想必此时城门四闭，眼下之计，只能借阁下这尊金佛之面，拦住门外搜寻人等。却不知南阳公，帮是不帮？”

楚景昇立即不假思索点头：“是，幸好为兄今日造访，恰能救得他两个。此事何须多言，某必一力担之。”

待崔之义麾下官兵追索至此，但见院门大开，左右各有两个牙兵，祝云松手执刀柄，昂首挺立于门中，厉声喝道：“南阳郡公、中州军许州镇守楚折冲在此，尔等意欲何为，是要造反么？”

领头的翊尉吓了一跳：“不敢，咱们在城中四面搜寻，索拿要犯，并不敢搅扰，这就告退。”

是夜宵禁，齐玉辰、祝云松皆执兵刃，彻夜值守。

众人心惊胆战捱了一整晚，翌日清晨，燕琪、楚韵巧皆换上了男子装束，楚恒瑞一张白净面庞被抹得灰不溜秋，都混在楚景昇牙兵队伍之中，自西面出了城门，避至许州镇兵营垒安顿。

祝云松回营之后，当真就向成拓提请辞官，把个新署任的镇守气得不轻：“齐中候终究是御前禁卫，挂名营将，不必理事，你这杀才本是临海军中一个不入流的前队之官，得了郡公赏识，破格做了牙将，恁地不识抬举！”

“俺这副营将，原本也只是署理，”祝云松笑嘻嘻叉手不离方寸，“如今战事已平，俺又是个不惯拘束之人，往后定生出事端来，反令大人难做也。”

成拓无可奈何，只得挥手将他打发。那祝云松与亲卫营几个队官道别，径直便入城复往齐玉辰宅中来。

齐玉辰也是十分无语：“此事祝兄失了计较，成果毅乃是刚直之人，身边无有心腹，这泗州军镇又是不堪驱使，尚需好生操练。你这一去，他失了臂膀，往后必定艰难。”

祝云松却不以为然：“他原本是南阳公身边得力之将，如今出镇方面，再跟南阳公讨要几个人，想必不难。”

“哪有祝兄说的这般轻巧。”

正在议论，冷如川前来造访。

他先与祝云松寒暄见礼，然后便笑嘻嘻对齐玉辰道：“小弟送来朝廷制授，哥哥如今做了五品郎将，虽说只是个闲差，到底与那南宫野一般品秩，往后他再不能使唤哥哥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