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话：庄生晓梦·红叶（2 / 4）

“人都是会变的。”

想了半天，才从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字。时人直接忍俊不禁地转回去——马上要开早会了。

说那番话时他才国中一年级，现在高中一年级了，满打满算将近三年，任谁都会有所变化吧。

早会时，班主任提到上次考试的成绩排名，红叶没有意外仍是年级第一。

“真好啊。我光是做完卷子就感觉脑细胞要团灭了。”

课间，时人站在红叶课桌旁，身体前倾单手撑着桌面，向坐着的红叶抱怨考试难度。

“我觉得还好啊。”

“又来了。学霸的余裕。”

“时人才是，为什么平常不多读点书呢。”

“我不擅长这种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时人收回手，插进裤兜，视线移向窗户外的湛蓝苍穹。

红叶刚要开口，就被打断：“为什么，你没有去考新桐高中呢？”

“我说过了，无可奉告。”

他有许多理由，比如太远啊，没有认识的人，城里食物吃不惯……等等许多理由。然而红叶却总喜欢用那必定冷场的四个字。

“是么。”

时人低头，努力让红叶察觉不到自己在哽咽。他明白对方是为了自己才留在这里，但各自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肯挑明。

“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现在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是啊……我都忘了你就是这么个安于现状的人。无论如何都会得过且过一辈子！”

后半句语气急转直下，伴随着课桌侧边撞击地面的响声。

“家入时人，你发什么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