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学府（2 / 2）

“不知道。”我老实回答。

安德鲁嘴角的最后一丝弧度也被他压了下去：“意味着你的身体里栖息着梅布斯堡二世的记忆，或是更糟糕的——灵魂，但这从理论角度来说是不可能的。”

“你就这么肯定？”泽维尔不屑地挑起了眉：“就没有例外吗？”

安德鲁严厉地驳斥了泽维尔的想法：“除去低级治疗和传送魔法，其他魔法都只是高级的等价交换，所以自古以来就没有与亡灵或死尸打交道的魔法。如果以灵魂为代价来换取灵魂栖息于另一个人身上，那是徒劳无用的，记忆也同理。”

“但不排除它有机会寄生到他人或物品身上？”泽维尔反问。

“如果是他人，那么灵魂只能依附于将死之人的身上；物品···灵魂力这么强的我也没见过。”安德鲁喃喃道：“况且，这种能够在睡眠时占据主导权的灵魂绝无仅有。”

“那说了这么多，该怎么办？”莱狄多思已经被理论性的知识绕晕了。

“我去一趟至书塔。这件事你们先藏住，谁也不要提，这可能意味着永生不在是奢望。”安德鲁急匆匆走到门前，却正好撞见安思莱德推门而入：“请让菲利克斯长老来解释一下。”

“你的使命那儿毫发无伤的躺着，让开。”安德鲁并不在意安思莱德，他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你们还好吗？”安思莱德对我们嘘寒问暖。

“好得不得了，按常理来说某人还有两天才能到。”自从知道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安思莱德那冷血的形象已然崩塌，，泽维尔已经开始拿他打趣了。

“如果不需要你们的身份文书，我们能比老头子还快。”他的衣饰乱糟糟的，写满了故事。

“你口中的老头子可是一直在跟着你呢。”我只能在心里想。

安思莱德话锋一转：“王都现在随时会变天，明日你们便随我觐见陛下。”

莱狄多思问：“那我要干什么？”

看见安思莱德眼中的惊愕，泽维尔补充：“菲利克斯长老全说了。”

安思莱德组织了一下语句：“等到明日。”

“如果要死，请砍头，不要绞死。”泽维尔还在嘴硬。

“那就请诸位，走吧。”要命！安思莱德又换上那副彰显着“生人勿扰”的表情了。

之后在路上泽维尔和莱狄多思陆续补充了我昏迷后的经过：本来菲利克斯长老也在，但卡米拉和他神神秘秘地说了什么后，菲利克斯长老就笑着走了，留下安德鲁在这儿照顾。而安思莱德交代了当下情况：亲王恩德强行提前了登基大典的时日，本来拜伦是可以驳回的。但拜伦早在一月前就失踪了，堂堂典仪官在自家府邸不见了，菲利克斯长老下令密不外传，直到安思莱德找到我们回来，事情才缓解了一下。安思莱德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不然他完全可以不告诉我们，现在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马车这次停在了天顶院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