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1 / 2）

老者面无表情地还给虞若微卡片，于修然此时也借完了书，似乎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封澜他……其实，他的实力这么强，是因为曾经他的一个朋友为他而流落到异世界，打破了他身上的诅咒，但是，因为这个原因，即使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够再次相见。相思树给予他的，就是让那个朋友归来之后恢复原本的记忆……”

虞若微微愣，不明白于修然为什么要说这些。

“所以……我认识她，她长得和你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于修然欲言又止，在他看来，这对虞若微来说应该是很大的打击，毕竟，被当成另外一个人的替代品，几乎所有人都会觉得悲哀。更别提，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孩，可出乎他的意料，虞若微回过神来之后，神情中居然并没有伤感，更多的，是若有所思和恍然。

“你……不在意那些？”于修然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都被君无双当做封澜的替代品，是第二顺位内心最为信赖的人，他最清楚这种感觉并不舒服，可为什么，虞若微一点不在乎，“可是，对你来说……”

虞若微顿了一下，给了于修然一个他根本没有想到的答案：“其实，我之前也在异世界流落。只是，我没有之前的记忆，一切都只是在慢慢恢复。”

于修然一怔，神情变得极为复杂，到了最后，化成苦笑：“原来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师师不会回来，虽然，你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是有相思树在，这只会是迟早的事。”

说到底，小丑还是只有他一个，虽然师师没有恢复记忆，但是，仍然拥有当初的天赋，也是他想的太多了，封澜何其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仅仅因为相似就将一个人视若珍宝。师师回来，大概是上天给予封澜的恩赐，只可惜，他大概是永远不会拥有救赎了。君无双喜欢的，是那个肯冒着大雨在半昏迷状态下为师师找来保持肉身丹药的封澜，即使，那个封澜那么在意的人并不是她。

于修然认识师师，甚至比封澜认识师师还早一些。他第一次见到这个有鲛人血统娇软可爱的小女孩，只是觉得她可爱而已，带到封澜面前，本来以为封澜不会理睬不谙世事的师师，没想到，封澜居然接纳了她，并且不厌其烦地帮助她适应这个世界。

后来，封澜体内的诅咒彻底支撑不住，他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当时师师已经受了重伤，但还是不惜一切为封澜破除诅咒，封澜本来是坚决不肯的，但是因为承受的痛苦太大彻底昏了过去，而他于修然，当时，并没能在师师的微笑下无动于衷。

当封澜醒过来之后，性情彻底变了。他原本虽然沉默寡言，但有师师在，性格还不至于极端。但是曾经存在过的朋友沦落到异世界，也许一生一世都难以相见，巨大的痛苦，让封澜彻底地拒绝接受这个世界。

直到最近，封澜方才恢复了几分，于修然一开始不明所以，但是，看到虞若微之后，他就明白了。

只不过，当初他以为封澜把虞若微当做一个替代品，现在看……虽然，她已经和当初的师师不一样了，但是，本质上，她没有变化，仍然是当初的师师。

封澜应该已经很高兴了吧，只不过这样，于修然反而会隐隐难过。还真是矛盾啊，明明这对于修然无论如何都是好消息，可是他因为那个近乎可笑的原因，一直都想着君无双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