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寂寞的霰雪花·世界的伤是永夜,心里的伤是埋葬(3 / 6)
恍惚间,君剑手中的长歌已醒。
无论人间世有怎样的感伤情怀皆是梦,但君陷梦裳,辉夜如烟的短暂离伤,却因长歌流觞曲水似的剑势,划破惊梦。
那一剑的风情流落星如雨。
那一剑的风华即是忘情决。
傅咏倩手中的冰剑断离数截。
她再也不能咏吟蚀骨残冰的浣溪纱。
她旋即退却,因为那势若惊梦的剑势带着存续了数千年的无尽风华,再次临即她眼睫叠映的如梦令。
“幽梦凄怨叠障,桃花香后蝶翻。星深月影雾阑,愁绪消得峭寒。”
瞬息间,她又重构了一阕如梦令的词意。
长歌剑意虽有石破天惊之势,但在如梦令意如凄乱的词意之下,销尽了心伤。
君剑的有情之剑纵然剑势凛冽,可既然人已心伤,剑势怎能再进分毫。
长歌的剑势亦若星燧隐灭了光素,光殒。
长歌未尽的剑影背后,唯有君剑其意绵长的怅惘
剑意残留的余韵空自悲怆。
“雾为襟袖玉为冠。”
“半似羞人半忍寒。”
“别易会难长自叹。”
“转身应把泪珠弹。”
傅咏倩暂且掩映了如梦令的词意。
桃花敛波画眉蹙,明间烟影空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