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仪式·其叁 我很听话,告诉自己不要……(1 / 7)
温衍牙齿咯咯打战,浑身寒毛倒竖。
他想挣扎,但根本动弹不得,那几根强有力的触手虽然很小心地没有弄疼他半分,但蕴藏着一股贪婪的暗劲,霸道又强势。
温衍有种不祥的感觉,今晚出现的怪物,格外的兴奋。
果不其然,一会儿,祂就更加不安分起来,几根触手攀绕着他的小腿开始游弋。
温衍吓得声调都变了,“你想干什么”
怪物的触须一抖,恹恹地低垂下来,活像只被主人呵斥的委屈巴巴的狗,可明明心怀不轨的是祂。
“我一直在思念你,爱着你从比亘古更久远的过去开始深深地、深深地爱着你”
怪物又开始以狂热又迷恋的腔调,喋喋不休地诉说起祂的爱意。
就算温衍不能全部听懂祂模仿拙劣的人类语言,也能感受到那浓烈得近乎粘稠的感情正穿透自己的鼓膜,疯狂涌灌进来,把自己的脑髓搅得成沸腾的粥糜。
温衍不懂怪物的爱,也不想懂,不能懂。
他才不要怪物的爱。
他只要江暮漓的爱。
那根环住他胸膛的触手收紧了一点,触手尖从背后绕过来,抵住了他的胸膛。
上面的肉质吸盘乖巧地收起了层层叠叠、宛如七星鳗口腔的尖牙,只是紧紧地附着在他的心房位置,仿佛要从光洁薄嫩的皮肉之下,感受到他悲楚而恐惧的悦耳心音。
“人类常常会感到心痛心痛令他们痛苦”
“尤其是你的心,纤细脆弱,就和玻璃一样令我深深着迷。”
温衍已经无法辨别祂的话音,清瘦的身体像一张绷紧的弓弦,伴随数根贪婪狡狯的触手状足肢的游移,弹奏出惑人的律动。
“你放开唔”
温衍突然仰起脖颈,宛如一只落入猛禽利爪的美丽天鹅,引颈发出濒死时的哀歌。
不正常的红晕在他的双颊和眼尾弥漫开来,一路蔓延。
可想而知,在已经被狡猾的触手揉扯得松垮的丧服之下,他全身皮肤也一定泛起了羞热的粉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