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众生之力（2 / 5）

为了推行新政，夏王更是以身示范，把亲女儿嫁给蛮族，结果兽族不计人伦，多夫一妻，堂堂公主不到两月就被折磨至死。

夏王却只对外宣称公主染疾暴毙，不日就要重新选派人选，以续两族情义。

满宫公主倍感绝望，有的上吊自杀，有的假扮宫女钻狗洞连夜出逃，更有甚者入夜持剑刺杀夏王，追得夏王光着身子满皇宫跑。

因夏王平日行事荒诞不可琢磨，守卫竟以为又是什么新鲜把戏，全部回避之，最后还是那公主失足落入湖中，夏王才逃了一劫。

这逃婚、闹婚丑闻迭生，数不胜数，在妖蛮那成了个天大笑话，无数正义的人举着“社稷依明主，岂能安危托妇人”的横幅，公然反对和亲，夏王却派出军队以“无事生非、信口雌黄、妄议朝政”之名镇压那些敢于发声之人。

所以夏朝的土壤，已经不适合走勇之道的人生存，这些主战的人有生之力正在慢慢被剥夺，继续留在夏朝要么就是逐步被同化、要么就是固步自封，窦恒却能逆流而上，这绝对是个重大的信号。

右珅环视一圈，更是发现在场军官皆意气风发，一副刚才将军不斩便我斩的架势，感觉自己有些骑虎难下，硬着头皮指着窦恒喝道，“你敢谋害朝廷命官？不怕满门抄斩吗！”

窦恒拿起酒杯细细端详，“哦？敢问那人官居何职，不过一个狗仗人势的玩意，就敢带刀闯我将军府，没有一刀砍死，就已经给足右大人面子了。”

右珅气得发抖，重新坐下，闭目养神了一阵，又恢复如初，说道，“很好很好，这面子我暂时记下，来日定好好感谢。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之间的友情还可以修复。”

窦恒知道今晚右珅的主题终于来了，刚才一个小小亲信的生死不过是落了他的面子，作为权术之人，只要有利可图，折了面子是再小不过的小事，接道，“右大人请讲！”

右珅点点头，说道“方才进城，我观街上有一老妪卖蛋，见之可怜，便光顾了生意。问篮中鸡蛋一文一枚，我以万斤黄金购了一枚。请窦恒将军帮我算算，应找回我多少？答得好，今晚之事就一笔勾销。”

一斤黄金1两白银。

一两白银值千文铜钱。

普通百姓一月不吃不喝，能赚二三两碎银。

窦恒明白“世人结交须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右珅借天子之名巡游，沿途对各地方文武百官赤裸裸地索贿，大多数官吏笑答“自然得找您九千九百九十九斤黄金又加九千九百九十九枚铜钱。”

所以右珅来时两袖清风，去时十车相随，装的都是满满的民脂民膏。

至于那些凑不齐找蛋零钱的官，都被找了各种理由问罪，轻则丢官，重则掉命。

窦恒虽先前早有耳闻，但此刻亲身经历，仍火从中烧，看向右珅的目光愈发淡漠，冷哼一声，“城中战火刚熄，小百姓都跑出了城，无老妪小商贩卖鸡蛋。右大人怕是几杯小酒下肚，就不知东南西北，或是被妖精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