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时间可以验证一切-第一节（3 / 3）

“什么样？听说不会有很多血？就几滴？”

“额……不是啊，还挺多的吧。”

这话让我觉得奇怪，难道网上说的都是假的？还是辛兰比较特殊？

“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高三毕业。”

我看到这句话不免郁闷——高中毕业——这样的女生太多了。我想起暑假时聊到过她的感情故事，当时她是认为能和他走一辈子的吧，唉……

“嗯，你那时候，额……”我要问一些不太好说的话，所以等着辛兰再问回来。

“你要问什么啊？”

“什么感觉？”拼完了字还没有发出去，我便忍不住抱住头趴在桌子上笑，脸也憋得通红。强忍住笑后又喝了口水，才把消息发出去。

“额……不清楚。”

后来我又问了一些生理上的问题，但没能得出答案。就在想——其实……我当时真的那么在乎林芳慕是不是处女吗？明明我已经不是处男了啊。如果她真的不是，如果她承认是因为听了我说自己有处女情结才骗我，我又会作何选择呢？我曾觉得，如果我不认识赵普，我就能接受郭梓榆，可是我却不能接受林芳慕，哪怕她可能真的是处女。

关上手机屏幕，看到上面映射出的脸，毫无思路。轻轻地合上眼皮，感到一阵困意从脖子开始往上涌，头变得越来越沉，大脑根本不知道如何运转——如果欲望是未经打磨的宝石，我就是世上最富有的人。

“晚安，辛兰。”发出这条消息我便上了床。

“晚安。”

我能猜到会是这类回复，不愿意再去打开手机查看，但强迫症不允许我这样放松，一想到手机的呼吸灯在一闪一闪地亮着，就好像血在一滴一滴地流失，不能无动于衷。

我点开消息看了一眼，立刻就合上了手机，我的脑子太累了，去控制身体做出这样的动作都让我觉得神经快要崩溃。但是我却停不下来，就像长期不锻炼的人刚刚跑完一千米一样，一停下就感觉一切器官都要炸裂了，需要再慢慢地跑一跑才行。

我尽力地让自己的发动机能够缓解一下，一点一点地往上面滴着润滑油——我的自卑、我的处女情结、我的眼泪、我的自私、她的好、她的坚毅、我和郭梓榆的痛苦……发动机平稳而快速地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