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因果-第二节（1 / 3）

怎么样了，我问，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但是我还没有假条呢。

没事，我有假条，一会儿我回去宿舍拿，这玩意我有的是。

你傻吧，咱不是一个系的啊。

哎哟，没事，她不看，她怎么知道你是哪个系的。等我拿完告诉你。

行吧，那你快点。

我刚挂断了电话，胡承恩就调侃道：刚开学就去开房。

怎的，我说，羡慕啊。

我是和小穆一起搭承恩的车来的学校。承恩家里的条件是比较好的，他爸爸办了一家制作木托的工厂，就是送货时用来垫在货物下面，承托货物用的托盘。工厂的规模并不算大，但效益是不错的。其实这工厂该说是他爷爷办起来的，他给我讲过他爷爷当年是靠骑着自行车，每天骑行几十公里跑业务，劳心劳力了很久才积累起了人脉，办起了这个工厂。爷爷年纪大了就由爸爸接了过来，并且稳定地发展壮大。将来这也会是他的产业，如果他没能自己闯出一些建树的话。不过承恩还算不上是富家子弟的程度，他开的车是他爸爸的帕萨特，下次回家的时候还要开回去。

到了学校我把行李放到了自己宿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带好为开房准备的东西，就去了胡承恩的宿舍待着，因为距离赵绮雨的宿舍更近一些。不过我没想到带着假条，因为后天才是正式开学的日子，所以今天到了宿舍以后，如果晚上不想在学校住的话，只要不在宿管阿姨那里签已返校的证明就好了。可是她那栋楼的宿管阿姨却不允许这样，她们是回来就一定要签字的，恐怕这也是男女有别的又一证明。

“我到了，你下来吧。”

见面时我们默契的拥抱，然后她把包递给我，拿上我准备好的假条，回去很快就办好了离宿手续。

我们在去校门口的路上有没有说些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可能我问过要吃些什么，玩些什么，之类的想法，又或者我给她指认了那棵特别的树。但也可能我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我当时很可能是在担心说错话的，因为将有大事发生。而且我清晰地记得，到了校门口叫车时，我有直接告诉她：咱们先去酒店，把行李放那，然后去看电影。而她也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这样的状态实在不像是一路聊得热闹的。

车来得很快，因为我们那里是大学城，所以很方便就能打到网约车。上了车虽都是坐在后排座上，但是并不紧挨着，而且她还总是盯着窗外，虽有时不时看一眼我，却是面无表情的。这让我有些咫尺天涯的感觉。我把手伸过去稍微用力地攥住她的手，她也用同样的力气回馈，但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只看了我一眼就又看向窗外。我觉得氛围沉重，我大概知道她是在想些什么，我认为她可能是紧张这第一次，但我更多地认为她可能是纠结，她其实还不能确定该不该交出自己。尤其刚才那段路程我如果真的没有主动和她说过话，这一定会让她动摇的。

你晕车？我问她。

不晕。

这时司机和我搭话，我嘴上开始专注的和司机闲聊，眼睛时不时地才会看一眼她。一会儿她慢慢地把手从我手里抽了出来。这让我更加害怕，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紧张这第一次？担心自己是否选对了人？害怕这改变？我又该怎么办，该怎样来安抚她。我想该看着她温暖的笑一笑，但又对自己的笑容没有信心。要用坚定的眼神来让她放心吗？我问自己，但觉得也不合适。最终我没有笑，只是尽力使眼睛温柔起来，看着她，又去攥她的手，并且把她的手稍微抬起来一些。她转过头来带些微笑地看向我，我才回馈给她微笑，左边的眉毛不自觉地挑了一下，把眼睛也带着睁大了些。她看着我驻了一会儿眼神，又把头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