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1 / 2)
热
气温已经4多度,有些草儿晒的蔫了,周围零星的几棵树上也不见鸟儿栖息的身影,却能见到许多光膀子的工人,他们在太阳底下,奋力的干着活,像是不知疲倦。他们的肩膀烙红红的,脸黑黑的,皮肤染上一种不规则的颜色,细看的话其实有些地方已经裂开了。
空气中安静的可怕,听见的也只能是周围零散汽车的鸣笛声,重物移动的声音,呼吸的声音以及汗水滴落的声音。
里面的工人年纪不一,他们体型也各不相同,大多是男人,是中年人,少有孩子,却还是有个例,并且是假小子。
“好累”
在角落的一处地方,“小男孩”气喘吁吁,抹了一把又一把的汗。她来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她是女孩,却扮演着假小子,混在这里。生理结构注定她比其他人弱势,但她却没有偷懒,她一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干活,哪怕细嫩的手掌已经划破,四肢晒出了难看的肤色差,哪怕每天弄得自己浑身酸痛。今天天气太热了,热到她有些难过,但她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坦坦荡荡为了融入这个群体,她像往常一样观察着前方还在工作的人群,却不知怎么的感到有些头晕。
她叫愿可,今年14岁,这个年纪本该在读书,也本来在读书,还进入了少年班。只是因为一些自认为不可原谅的事情,她跟学校协商,暂时休学了。她来到这里,剪了头发,穿上了男孩子的衣服,她,是需要赎罪的。
毕竟已经没心情读书了,或许根本就不会回去了。
工地干活真的好累,原来爸爸每天都这么辛苦。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要是这样能让爸爸开心爸爸一定在看着她。
想到这,愿可喝了一口水,握紧了拳头,看着依然挂在天上的太阳,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小猴子,你才休息了一会儿。”
与愿可说话的是一名青年,长得端正,却带有一种清澈的愚蠢,名为王何,是一名高中毕业的学生,正等着大学通知书,期间来工地打工赚钱。
“小猴子”的外号,是大伙给愿可取的,刚来的几天,哪怕她衣服穿的严实,但她也显瘦。她来到这儿也是晕乎乎的,是后悔的,却也是她心底默认的。在一群男人堆里,她也不太敢和大伙交流,总一个人默默的待在角落,活干完了她会一人独自走回家。大伙为了方便称呼和照顾她,决定给她取了个“小猴子”的外号。起初她愣愣的,脸烧的通红,眼里也时常会有泪水打转,但还是很快适应了这个称呼,算是默认了下来。
王何是前两天加入的新人,凭借着青春的那股冲劲和活力,很快跟这里的人打成了一片。期间,他注意到了这个沉默寡言的“小男孩”,秉承着有爱心的原则,他每天去叨扰一下,叫她“小男孩”却是没反应,听说大伙叫她“小猴子”,他也尝试叫了一句,那“小男孩”倒是理他了,只不过看起来有些眼神不善。
“哼。”愿可愤恨地看了眼前的青年,不知为什么,她感觉与他就是有点不对付。
王何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头好晕啊
不知为何,才搬了一会儿的砖,愿可就感到天旋地转。是中暑了吗。愿可狠狠的甩了下头,可这并不能让她变得更为清醒。
意识有点模糊了。万一她晕倒了,别人会不会发现她的身份,她的同学和老师会不会知道这里的消息,会怎样看她。对了,爸爸她好怕让爸爸知道,她害怕看到爸爸眼神里透露出的冷漠与疏远,甚至是厌恶。不能睡啊,我做的远远不够,爸爸还没原谅我
“砰!”
“小猴子晕倒了,快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