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灾难·耗材（1 / 3）

哈里斯欣赏自己的指甲，如果上帝对你说消灭黑光就能得到恩赐，你会不会消灭呢？

有恩赐不拿不纯傻子吗？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他已经确定了消灭黑光能获得恩赐，那么为什么要急着消灭它呢？他可以先把黑光榨干净，再把黑光消灭，这样就有两份恩赐了。

而哈里斯知道未来黑光病毒能在某人手上进化成墨瑟病毒（mx，他可以先努努力，看看自己能不能搞到mx，努力完了再谈消灭这件事。

凌晨三点，中校拨通了暗室里的电话。哈里斯家里，正流着口水的威利弗猛然绷紧肌肉，从床上一跃而起，房间内，及其微弱的特别滴滴声被他的本能捕获。

抓了抓鸡窝的退役少校来到车库下的地下暗室，接听桌上的古董电话。

“喂，你个老毕登两点不睡觉扰我美梦，有屁快放，借钱没有做事不行，心情不爽来这讨骂我到还有点兴趣。”威利弗一边揉眼一边感慨时光易逝，这才三点起床就跟以前熬夜差不多了，真是老了啊。

“我已经告诉哈里斯了，他会加入黑色守望，作为我的继承人。”

心肌梗塞的少校竭力吸气后猛得开骂：“什么？威廉·西法！你这个畜生！”

把拖鞋踢飞的威利弗骂骂咧咧地光脚踏地，把长桌震的一颤一颤。接踵而来的便是一连串情绪输出和谴责威廉狼子野心不当人父的激烈严词，最后是吐槽感慨前些年自己独自生活的悲苦凄凉。

“你第一次正式跟哈里斯见面得出的就是这个结果？我家宝贝儿子纯真可爱，你怎么能做这种决定？哼，看来得他的爸爸得进行一些真相的披露与警示了！”

威廉没有顺着威利弗的话题谈下去。

“你离开的太久了，我们的研究取了很大进展，很棒的进展，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前少校一时语塞，正因自己是从那儿逃出来的，自己更清楚黑色守望所研究的是什么东西：能轻松毁灭世界的玩意，它们能使影视剧中的恐怖丧尸走进现实，生者的性命，死者尊严，它们都将被地狱吞噬。

“实验室里的恶魔有朝一日会在曼哈顿里撕开一道通往地狱的口子，曼哈顿会唔，和那座小镇一样，被红色笼罩，涂抹。而现在，我们有两个身份可供选择。”

“是伤亡报告上的几个单词？还是史书上的活着的名字？”

灾难中的可怜人死了，不幸的会被一串数字代表，幸运的还能出现在某些石碑和书本上。而灾难中什么样的人才能一直活下去？很不幸的是，我的朋友，对于一个正常人类来说，如果整场灾难与你没有任何联系，你怎么拍着胸膛说我一定能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