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对品诗词口余香(1 / 2)
甄游俗先开口说道:“月眠最近写诗又更好了啊。这句‘冰肌枕卧流光敛,玉骨依从冽月狂’将白菊的体态与精神写得很淋漓尽致。化用‘暗香’与‘疏影’借赞梅实夸菊,这也算古今第一人如此做了。‘阳还枕月停幽影,云淡依香傍静芳’两句更将菊的疏影和暗香借晴月与虚空的反衬而写意了出来,着实是动中有静,静中有动了。可叹、可赞也。”
上官月眠笑意盈盈地回说:“游俗,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巧嘴乖;言语亦让人即使身在炎炎夏日,依旧能感‘清凉快哉’之风爽。可若真优游于世事,你又何必再说‘风流不管三纲理,颠倒痴狂任笑声’这样的话,故意惹得世人不快呢。”
曹逸静接话道:“这可不是他自愿的,是俗世使得他不得不背意而为。‘公子多情随手戴,俗人浊调意难同’,随手带花的风流,才应是真实的他。他总是说‘若有可能,他真希望做个像霍云成霍公子那般的人,只用在乎自己的内心’。依我看,他其实是自己为自己加负了太多不必要的担子,有时才会展现出与诗截然相反的一面。”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甄游俗朝我笑了笑。我默然对视以作回应。
房华抢着说道:“甄哥就是想的太多,身上要担负责任太多,所以才展现出这般相反的两面。要我说,就直接去他丫的爱谁谁,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住我任意性情。”“看把你能的,要真你爹来了,我倒要看你还敢不敢说这样的话。”郑开春调侃道。房华没有反驳,在那里痴痴傻笑。
甄游俗隐去眼角那抹忧愁,笑说道:“别说我了,我什么样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我是自愿如此的。倒是你,呆子,这次做的诗,怎么比以前好太多?私下里偷偷用功了吗?”“那是自然。而且你不看看我是谁?大名鼎鼎你华哥。从前那些都是故意框你们的,实际上的我厉害着呢!”房华自己对自己竖起大拇指。
“怕不是私底下让别人偷偷代劳了吧?”郑开春朝我努努嘴。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是准得让人害怕。“春春,你能不能不要再拿从前的眼光看我?我也是一直在进步的好不好。”
“呕!不是,我说咱能好好说话吗?这里这么多人呢。你们两个打情骂俏,不用照顾照顾我们的感受吗?”申屠有明夸张地说道。
郑开春脸微微发红,转过身不再理会房华,拉起云纹的手到一旁说话去了。
“你这单身汉,明白什么叫做爱情的甜美吗?不知道就一边儿呆着去,我和你这种从娘胎里就单身的糙小孩说不上话。”房华依旧无赖反驳道。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站那别动,看我今天不与你‘决一死战’。”申屠有明说着就要冲到房华身边,被申屠明新一把拉住:“好弟弟,咱们不跟他那俗人一般见识,我们要做儒雅的人。”申屠有明瞬间冷静:“是嘞,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原谅你的粗鄙言论了。哈哈。”申屠有明一边说,一边双手叉腰,故作傲娇。
房华刚要反驳,就听甄游俗趁机扯开话题:“开春,你‘自恃秋风夺尽色,骄花翠木少能明’这两句,虽然不应时但写得十分有气势,和你自身的英气十分相符,也真属佳句了。”房华见甄游俗在夸郑开春也附和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没等郑开春回话,曹逸静迫不及待地说道:“那我呢?那我的呢?我的怎么样?”甄游俗:“和平时一样呗,还能怎么样。”“切,从来就不知道夸夸我。”曹逸静撇了撇嘴,习以为常道。
申屠明新这时候说道:“道中这两首诗颇讽时世,亦有些孤芳自赏的意味。格调太高,自适尚可,与世太不同奏。”
我回道:“确实如此,但我只在乎我是不是我,也无意同和众人。在我看来,众人是明知是错,也不肯稍作改变;千古同理,但人都故意略过不见,于是,只能造成如今这种世间非天真,人而非本来的局面。我愿为真,来还这天下一朗清之局面。”
“若光凭自己,怎么能轻易做到呢?”申屠明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