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决死（1 / 4）

随着余牧身影淡去，空荡荡的皇宫又陷入了沉寂。

良久，白衣男子轻叹：“这样真的好吗。”

西渊国主转过身，轻轻拍了拍白衣男子肩膀：“这是最好的结局。”

后者却别过头去。

“你倒是挺绝情…今日之事恐怕会化作那小子未来的心魔劫。”

西渊国主闻言目光微凝，叹道：“我本想在这一切暴露之前将他送走，可惜造化弄人，那两人对我提防得紧。”

说罢随即不再言语，他心知白衣男子口中的“绝情”不止于此。

他单手作指划破空间，从虚空中取出一株状若参须的灵药。

“涅龙须，你竟藏着这等宝贝。”白衣男子见状露出惊讶之色。

涅龙参，传闻沐浴着真龙血诞生的绝世仙药，古籍中载此药能令真仙涅槃活出第二世，在数万年前仙路尚未断绝之际，这是足以令真仙趋之若鹜的至宝。

即使仅余一截参须，服之亦可平添百年寿元，且药效中正平和，凡人亦能消受。

最早西渊国主只将余牧当作机缘巧合下流落不归岛的平凡少年，余牧令他意识到缚仙禁的力量愈渐消退，他则将对方带出不归岛，二者算是互不亏欠。

余牧突破炼气境时，他本打算以涅龙须相赠，再给予一些灵石功法之后便令对方返回凡间界，意图令他度过一个平凡安稳的人生。

但见到对方竟怀有传说中的木源根时，他改变主意了。

他意识到让余牧过早地拥有漫长的寿元对其而言不一定是件好事，毕竟寿元大限也是敦促修士勤苦修行的一大助力。

作为替代，他将虺玉髓戒交予余牧。

西渊国主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上他抱有私心，因为他在余牧身上看到了希望。

希望。

是什么希望？

他揣测起自己的一闪而过的念头。

代自己为氐人族向二国寻仇的希望，又或者，替自己收尸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