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11（2 / 3）

尤利乌斯停住脚步，他对汉语的发音深恶痛绝，每次听到这种绕口的语言，他都感觉是对耳朵的一种折磨，他大概明白11想要表达的意思，迟疑的点了点头，又有些不能确定，11头上那个遮住头脸的宽大帽兜，能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回应。

“不用等他的消息了。”11扬起手，两只惨白的手掌，慢慢拉下了头上的帽兜。

“我把他带回来了。”11说完，又轻声的笑了两声。

尤利乌斯弯下腰，吐出胃里翻涌上来的一股酸臭，他的眼里流着被呛咳出的热泪，浑身冰泠的后退了两步。

每一次见到血蝎，这些冷血，无情的杀手们，脸上都带着红色的面具，11脸上的面具尤其特别，除了那标志的赤红蝎子，他的面具上，还刻着一个小小的玩偶。

现在，一张惨白的脸皮，盖住了11脸上的红色面具，只留下面具的额角上，那个醒目的黑色数字。

尤利乌斯想要远远躲开这个让人无法理喻的疯子，却不得不鼓起勇气，完成海瑟姆大人的所有吩咐，虽然惹怒了一个疯子，后果可能是被割下脸上的面皮，但是被海瑟姆大人遗弃，他将亲眼看到，家人被推上渎神的火柱。

他没有拔出腰间的匕首，擦了擦嘴角的一点酸臭，盯着11脸上那张惨白脸皮的两个圆孔中，一双黑似阴影的幽深瞳孔，让自己的声调尽量的平静，

“看起来，海瑟姆大人，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11依旧蹲在火堆的旁边，没有理睬尤利乌斯，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一眼那架漆黑的马车，他继续盯着泥炭火堆的余炙，一动不动的，就像阳光下的一团阴影，只有寒冷的西南季风，轻轻吹动着他一头黑色的长发。

漆黑的厢式马车上，钢制的小窗被轻巧的拉动，透过这个很小的钢窗，能够看到密闭的车厢里，透出来的白炽光亮。

海瑟姆透过很小的钢窗，仔细看着11的背影，

“13的死，让你很兴奋？”

11没有转回头，继续蹲在火堆的旁边，没有一点对海瑟姆大人的应有尊重，他用那双惨白的双手，慢慢揭下自己面具上那张属于13的脸皮，稍稍举高这张还带着血迹的脸皮，透过脸皮上的两个圆孔，看着空中明亮的太阳，就像是想要透过别人的视线，看看这个该死的世界。

“13被人折断了手臂后，又被锁喉拧断了脖子。”

“你应该知道13的能力，在所有的血蝎中，只有我能超过他的速度。”

11随手把那张脸皮扔进了火堆，他站起来，再次拉上宽大的帽兜。

“他追杀的是什么人？”他的声音依旧中性又温柔，听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