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花颜判(2 / 4)
和康郡主堂堂的宗室贵女眼里自然不揉沙子,夫妻俩为此几乎反目成仇。老侯爷更是置了外宅,和田氏在外面过起了日子,从此不踏定安侯府一步。
事情闹成这样,严家简直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最后到底是和康郡主碍于妇道退让一步,抬田氏为妾,并在外另置了宅院给她居住,不用入府。这才终保住了定安侯府和庆王府的颜面。
严愉的三叔严文宽,便是那位田氏所出。
不过那位田氏老姨奶奶命数不长,严愉他三叔十二那年就因病归西。老定安侯当时似去了半条命一般,哭了个肝肠寸断,自此对这个三儿了就更费了百倍的心思。
严文宽也争气,从小就极会读书,拜在衡山书院山长门下,一路经乡试府试殿试,刚二十就中了进士。后娶其母家田氏表妹为妻,带着妻子长年于京外任上。
可惜那位田氏表妹也是个命短的,生下女儿严恬,也就是严愉的大堂妹后,就撒手人寰。
严愉的三叔这些年很不容易,一直没有再娶。带着女儿各地上任,十几年政绩卓著,慢慢已升到从四品洛州府尹的官位。
这些都是上两代的恩怨。严愉的祖母和康郡主早先对田氏所出的庶子全当不存在,眼不见,心不烦,凭老侯爷怎么折腾。所以当年小田氏去逝她也没说过一句“把严恬抱回侯府抚养”的话。
大家心知肚明,和康郡主这是心里存着气,一直记恨着呢。
因此虽说是兄弟,但其实严愉的父亲严文守、二叔严文庄同这个庶弟根本没见过几面,生份的很。
也就是这两年,和康郡主驾鹤西去,老侯爷上折子将爵位传给老大严文守,自己乐得颐养天年。而严愉的父亲作为新任家主自然不能不友爱兄弟,所以两家这才慢慢走动起来。
至于临过年前,严愉他娘定安侯夫人为何又巴儿巴儿地让他去寻一趟他三叔……却全因为他那个自小死了娘没人教导的大堂妹严恬。
“唉,说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寻思着中途绕道去趟我三叔那儿也是平常,本不想和你多说。”
听严愉这么一说,秦主恩反倒来了精神:“哦?你这大堂妹难道做了什么丑事不成?”
“丑事倒是没做。不过颇做成了几件……大事!”
“大事?”秦主恩看着严愉一脸便秘的表情,不禁兴趣更浓。
“呃……你知道两个月前京中处斩的那个钱二芦吧?”。
“轰动大齐的‘白衣大仙案’?”秦主恩想了起来,“据说这钱二芦原本不过是个市井小民,某日放言说自己开了天眼又得观音大士点化,能送子保生,神通极大。随即流窜十数个府县,各处游历‘行医’,去看诊的女子趋之若鹜,所得钱财更是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