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将抵(1 / 4)
月色将至未至,点点天光漏在地上,点在秃黄的稻田上。
张明叼着狗尾巴草,躺在草垛上,躲着八年里的第一场懒,脑子放的空空的,一切都抛在空处,脑中浮出的是过往最平常也是他再也没能抓住的日子。
那时草长莺飞,杨柳依依,孩子们都能结伴玩耍无忧无虑,作为性子最活泼跳脱的姐弟,在孩子中是王一样的存在。抓田鸡,打鸟雀,斗鸡,骑马打仗,不管是田垄还是学校,或者草地,老林子处处都充斥着独属于他们的快乐。村中大人都是很少在玩这一块儿拘着孩子,十家有八家,都是放养状态。农忙完的人不是回家弄菜就是再外边随便晃悠,扯皮侃大山。
他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挠了挠后脑勺自言自语道:“所以这个世界这么有意思,光是这些,就值得我用这条小命去守着啊。”
“明哥,叫我来是有什么发现嘛?你这么操作合乎你们的规矩?”
“他们盯着你浪费时间,有我在这,那边的事他们就能做的快些,而你也能尽早提一副银手镯。”张明挑着眉看着眼前的人,他嘴里的手卷烟已经快要烧到嘴上,两人在这一刻,都陷入寂静。
“说正事儿吧,明哥。”
张明指了指他嘴上的烟说:“烧到嘴了。”
他用手掐灭烟头看着眼前的人,那单只眼中,终于看到了人的感觉。
“说说你爹的事情他会不会变脸什么的?”
“扯?变什么?”
“就是那种电视里看到的,弄个人皮面具易容什么的。”
“明哥你最近时不时查案子查到脑子坏了?戴那玩意儿怎么十来年没有一点破绽的。”
“那你又没觉得你老子突然变了性子,或者靠近那起案子时有什么突然的变化?”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老子有没有和你说过,自己的师门来历?”
“没有。”陈傅摇了摇头,又给自己点了支烟。
“51年,村里来了一伙儿x教,刚开始还很正常,后头来了个年轻人,他们们渐渐的开始邪门起来,好的是搭台子唱点戏丰富村民的日子,邪的是什么祭祀,把活猪给剖、了,用猪粪填住肾,还有什么治病,那血往病人身上淋。最怪的后来人全被扭了,后来有个人回来就把自己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