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坐怀也乱(2 / 3)
林司禾懵了,一动不敢动。
裴越滚烫的体温袭裹她全身,她的头靠在裴越肩膀上,额头贴着他的下巴,近距离的肌肤之亲,感觉就像火烧一样。
“既然你知道不怕,那我也不能辜负你这份付出,抱着你我会更好受些。”裴越坦然道。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在林司禾侧额滚动,像个火球。林司禾被一股莫名的紧张弄得全身僵直。
她感觉裴越握住她的手,塞给她一样东西,听他缓慢而虚弱地规划着:“我现在很难受,甚至不知道会不会死在这里。但如果我死了你有机会出去,你就拿着这枚坠儿去我家,说是我欠你的,可讨一笔安身立命的费用。又若我误了你的清白名声无人娶你,你便说你是我的遗孀,我的家人会好好照顾你。”
林司禾捏了捏那坠儿,连忙摇头:“裴大人,我不……”
裴越却按住她的头:“你好凉,别动。”
林司禾不敢动半分。
又听裴越道:“林司禾,你记着,我不能碰酒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说,我的命算是在你手上了。”
话说到生命了,林司禾知道重要性。她答应着,然后环臂抱上裴越,两人就在这漆黑的酒窖里紧紧拥抱,这感觉好奇特。
虽然做着很亲密的事情,但好像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林司禾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
“没关系,裴大人,你不要愧疚,不用自责,我会保护你的。”
她只知道自己犯了傻,冒着牺牲名节去保护别人。希望裴大人是个青天大老爷能为自己平冤昭雪,不辜负自己这一番付出。她放心地在檀香与酒气环抱中暖洋洋地睡去,做了一个与现实差不多的梦。
只是梦里,裴越不喊她全名,而是如阿爹阿娘一般喊她“阿禾”。
喊全名多生疏啊。
这个梦是被一阵嘈杂打破的,林司禾睁开眼,强光刺得眼睛生疼,好不容易适应了强光,她发现自己面前站着好多人,但他们都没有在跟自己说话,而是对着对面墙边坐着的只穿了一层单薄中衣的裴越。
她这才意识到裴越的外衣盖在自己身上。
听得小乙在整个地牢里骂骂咧咧:“你们这群狗东西,敢把大人关地窖,你们不想活了吗?好家伙!全是酒!撒了一地,你们不知道我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