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谢毅(3 / 5)
“听闻圣上赐婚。郑家那小子有才有貌,配你倒不委屈。”
虽然自持,谢毅难免还是露出些激动。谢从安小心翼翼将这话语琢磨了数遍,又反复思量几回,瞧着老人对自己真的是满眼疼爱,最终还是卸下了心防。
“爷爷好大的口气,人家可是名满大乾的瑾瑜公子,配了你家的跋扈草包,如何能不委屈呢!”
她这一世的名声不好,此时噘着嘴嘟嚷出的不满,是实实在在的真心话!
谢毅听了,登时耿着脖子瞪圆了眼,“我忠义侯的孙女,跋扈又如何?草包又如何!闲人才只懂嗑牙,你不必理会便是。若那郑金鱼也跟着瞎眼迷心,老头子必然舍了这身骨头也要将这婚事拒了!”
老人语气夸张,眼中分明是认真的,谢从安跟着笑起来,心口却暖暖胀胀,有些想哭。攒足了漫长一日的惶惶不安,终于都在此刻消散,重新生出了一种回到家才能有的安然自在。
得知圣上未有其他为难,谢毅吩咐下人摆饭,祖孙俩边吃边聊。
因老人的兴致出奇的高,谢从安便陪着聊了些前世的奇闻趣事,饭罢又是饮茶对弈,直到夜色催更,她将老人请回了兴水阁中,又与负责照顾日常起居的小厮们耳提面命,讲了不少前世的养生细节,这才回到了幽兰苑歇下。
自此,大乾第一侯府千金的生活正式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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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金的日常也不外乎就是养花练功习字,下棋看书饮茶。这一世多了爷爷的宠爱,也让她补足了另一种承欢膝下的幸福。每日做些好吃的好玩的去闲鹤亭讨爷爷开心,再细心照顾着老人的饮食用药,更借此从闲鹤亭哄了不少的宝贝。小日子没过多久便已游刃有余,难免的就懒散虚度,更觉得乏善可陈。
这一日才练完功,谢从安忽然想起昨日含苞的几朵兰花来。她更衣净手行至廊下,觉得有什么事在心头萦绕,又想不起来,正是困顿,忽被一阵奇怪声响引了注意。
院中地上有团东西胡乱扭着,还哼哼唧唧。她隔着柱前的花盆子并未看清,刚挪开一步,身旁一个影子窜了出去,一脚将那东西踹的翻倒过去。
“幽兰苑也敢窥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谢从安绕过廊下,只见那东西滚了几滚,总算能勉强支起身子。原来是个人被捆了起来,因手脚被折在一起,只要跪起就撑不住要栽倒。
她先是冷眼瞧着,见他摇来晃去十分艰难,就忽然笑了出来。
主子笑了,谢又晴自然有意讨好。她作势撸袖去打,被谢从安伸手拦住。“你去书房取昨日说的那本书来。”
谢从安说罢在廊下的藤椅坐了,接过丫鬟送来的茶水啜了一口,忽然坐起身将院子里的粽子又打量了几回,“你起来说话。”
守院的影卫手重。那绳索打的结实,丫鬟费了大把力气也没能解开,还是祭出了剪刀才将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