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喝茶(1 / 4)
郑和宜道:“从安还想知道什么,不若早点问清楚了好叫顔兄回去。”
谢从安瞧了眼他,扭扭捏捏道:“我就是想知道宜哥哥你这几日出府都干嘛去了。”说着又拿手指去抠竹牌上的纹理。谢又晴一边心疼新染的指甲,一双眼在两人之间瞧来看去。
郑和宜的眸子在谢从安身上定了定,转身将颜子骞送了出了门。
锦帘敲在门框,惊出谢从安一肚子气来。她甩了绒毯进去内室,喊着说要换衣裳出门,接着便翻箱倒柜,将屋子里闹的像遭了贼一般。“这些衣服都丑的很。怎么穿,叫人再做新的来!”
“还不是小姐自己嚷嚷要与公子穿一样的。这些都是一起做的。逸绣坊赶了多少日子的功,如今倒说不喜欢了。”谢又晴站在门口不敢近身,话到此处亦不敢再说。虽说谢从安大病之后性子改了不少,她多少还是有些怕的。
忽然身后也没了动静,谢从安回过头,只见屏风前一人凌然若竹,薄唇微抿,身上穿的正是她手中那件清晖墨莲的墨色长袍。
想起方才自己在他面前那般的低声下气,她一心的委屈,小声道:“都欺负我。”
偏偏那人瞧着她这副模样竟一点要安慰的意思也无。谢从安压不下泪便偏过头去。委屈窝进心底,又惹起一阵心酸。
耳闻衣料细琐,手里的裙衫被接了过去,凉凉的指尖拂过脸颊。“想哭便哭,为何总要忍着。”
眼泪在听到他声音的瞬间奔腾而出。她实是厌恶这个身体的小女儿做派,来回不过一些鸡毛蒜皮,却总是泪水充沛,娇气的不行。
一时心里却真委屈了,扑进郑和宜怀里唤了一声,又连道:“讨厌死了。”小女儿娇态更显露无疑。
郑和宜在她背后轻拍,低头问她,“可是在朝中受了委屈?”
谢从安摇头,手上却抱的更紧些。耳畔传来的声音温温柔柔:“我听闻韩玉回了长安,担心他会不会做傻事,所以去凤清处稍作打听。”
这一世仍是这般,只要靠近他就会觉得心安。
谢从安觉察了郑和宜已掩饰不住的抗拒,忙撒手退开,揉了把眼睛道:“韩玉的事情宜哥哥不必费心。能在芳菲苑那种地方待了数年,他总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想了想又道:“不过他是跟了谁回来的?宜哥哥可问到了?”
郑和宜摇了摇头。
谢从安轻轻蹙眉,想起韩玉便少不得记起笙歌,心头又是一片乱麻。想着要影卫再去瞧一瞧韩玉那处的安排,她口中道:“他总能照顾好自己,宜哥哥放心就是。”
“你倒是对他很放心。”郑和宜不冷不热的丢来一句,
谢从安歪头一笑,“对啊,此人总好算计,必然知道如何自保。咱们街上逛逛去吧。这会儿当有街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