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现转机(1 / 4)
三人一出门就见停着马车软轿的石狮子旁有个小厮神色不安,直急得跳脚。
认出是衍圣公府的人,郑和宜忙迎上前去。小厮见了他,顿时松了口气,“我家公子让我来带个话,他问到了侯府谢小姐可能的去处,只怕有危险,要我来请凤统领帮忙呢。”
“究竟怎么回事,你莫慌张,从头说来。”凤清压住急躁,沉声吩咐。
原来,颜子骞忙了几日也未能找到谢从安踪迹,但他毕竟见过两人最后一面,便掐算了时辰,从当日的殿所出来,沿着两人会走的道路又复行一遍。也是运气使然,前些日子未出的馄炖摊被他遇上了,又问出了老人记得谢从安损谢珩的那句‘身价以千金而计’,‘算帐、交代’等语,便知道这其中必有故事,巧的是这老人与谢珩也有过几次交谈,从中推出了他可能的藏身地点,便自己带人寻了过去,又安排小厮往邢台这处来等着凤清与郑和宜,将此事告之。
“竟然真的是与这个谢家人有关。”韩玉叹道。
方才的明镜堂上,傅守诚最后那意思明显就是要把晋王谋逆整个推翻,将夜袭之罪扣在谢家头上。如今越靠近结果越不似当初自己想的那样,他颇有些脱控的无力之感,忍不住又唉了一声。
“我家公子是想请凤统领帮忙一起去寻。公子说,‘若是玩笑之语,倒也不必紧张,只怕两人之间真的有大额数的金钱牵扯,人言道谋财害命,只恐怕谢小姐会有性命之忧。’”
“你家公子说的有道理。”凤清顾不得点头,回身解下缰绳便翻身上马,要走时又记起未曾告别,奔出两步又掉转回来,朝郑韩二人附身低语道:“你们忙完便回府等着。方才堂中提起之事还是要早做思量。”说罢有意的看了郑和宜一眼才又去了。
谢从安查找谢广罪证时,韩玉最初是跟了几日的,此时记起,急的破口大骂:“必然是谢广那老头子不做人,安排下谢珩这厮要为他报仇呢。”
“未有论证之事,侍郎不可胡说。”
话被郑和宜斩尾,韩玉不愤冷笑道:“公子自恃冷静,毕竟你有成竹在胸,只等着飞黄腾达罢了。”他说完一甩衣袖,竟然不顾车马,独自走了。
郑和宜留在原地,转身四处瞧了一番,确认无人在此,又仔细回忆着方才送长露过来的女子。
“此女为长秋殿女史长露。公子若还记得与婢子当日的一面之缘,便可放心带她进去。这都是小姐早已做好的安排。”
那姑娘梳着简单的丫鬟髻,衣着低调却不普通,腰间系着一抹翠润欲滴的竹纹刺绣腰带,竹纹络子极为的雅致特别。他对此间细节尚有些印象,却又总是记不大清楚,只能凭借着凤清的牵线和未有的厌恶试着将长露带了进去。
刚上了马车,郑和宜只见座中矮几上摆着一只白玉酒壶,心中顿时一动,取下盖子送至鼻尖,过往的记忆顿时扑面而来。他略一思量,即刻吩咐车夫道:“改去城郊的荷风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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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中,谢从安不知身在何处。
身上多处的酸痛不适让她偶尔濒于清醒,却无法醒来,模糊中感觉到身旁有人来来去去,身旁不时有熟悉的声音恍过,却又不似在对她说话,心中挂念着许多事情尚未处理,在私心放弃和醒来面对之间来回拉扯,不知过去了多久,待她发觉自己正盯着一个脏旧破败的顶梁,猛的一下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