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恨(2 / 4)
谢从安捧着杯子,手心的温暖让她总算舒了口气,“我们俩个是一起长大的。我对她似乎从未在意过,少了她却又极其不习惯。”
谢又晴与她的真实接触也不过才一年,却因两人时时日日都在一起,较之旁人总要亲近许多。身旁总是跟着的一个人忽然没了,她不敢深想,却又难掩空落落的事实。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但是我……有点难受。”
谢从安憋了半晌才将这话说出来,眼睛瞬间又红了。
沁蕊看得一愣,一颗泪珠跟着就掉了下来。她似突然惊醒,忙抬袖去沾眼角,口中劝道:“主子莫要难受。若是睡不着,蕊儿便找些趣儿来。主子是想看书还是玩些什么?”
谢从安刚喝了口茶,忽然带着眼泪笑了起来,将忽然手忙脚乱的她拉住,“我不看,也不要。”她将那杯茶放在了床头的矮几上,转身道:“大抵你也不习惯我这个样子。我就好了。没事。你别忙了,继续给我梳头吧。”
谢从安将梳子塞回她手里,又朝她笑了笑,眼里的泪光已经压下。
那被茶水是她病愈之后养身用的,与她在忠义侯府喝的一样,与谢又晴在那破屋中备下的也相同。
沁蕊大抵已经知道了谢又晴的死讯吧,又或者说,她终究会知道的。
屋子里只有灯笼闪烁着微弱的光线,两人都沉默下来,连呼吸声都有意的放缓了,似是怕惊扰到了什么。不知这样过去了多久,沁蕊忽然开口道:“奴婢跟晴儿姐姐虽然只见过几次,却觉得十分投缘。她是个难得的简单人。”
谢从安点了点头。
那丫头的确简单的很,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一心在意的都是她这个主子。所以她才未想到,这样简单的一个人,竟然与谢珩有着关系。
想到这里,谢从安心头一涩,记起走前谢珩的话,脸色突然跟着变了。
沁蕊当即觉察,忙询问是否将她扯疼了。谢从安没有表情的挥了挥手,让人回去。
她心头慌乱的的很。此时再想,谢珩当时的那句话分明又像是提醒。
谢又晴为何会被主子不是好人的这句话噎住,又为何要说:“她的小姐主子是个好人”。
这话里难道是说她不止一个主子吗?
一股羞恼瞬间涌上,谢从安抬手将床上的软枕棉被都丢在了地上,就此仍不解恨,她朝着床内的棉被又踹又打。
“有人惹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