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反目(1 / 3)
杨氏知道,太公发了话,此事便没了回旋余地。所以话音落定,她便崩溃大哭起来。可惜过往曾在五房掏心贴肺的对谢从安做下那么多坏事,如今被害的人就站在面前,她就是有千言万语绕在心头,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也说不出了。
太公这一番话里的意思,谢从安听的很是清楚。
若有证据你们便呈上公堂,反正这媳妇我们五房也不要了。若是没证据,自己往后就会多了个编造污蔑,逼着兄长休妻的恶名。
她正计较着要如何应对,那杨氏已在万念俱灰之间开了口。
“若说是我糊涂,不如就如家主所说,好好的翻一翻五房药材上头的事,看看可是我这处最为要紧,私心将这五房多年的名声全都败坏了!”
“好!”
瞌睡送枕头,如此一来才当是遂心称意。谢从安当即笑着应下。
她自从昨夜听婴癸说石万璃动了心思,就一直想着如何能借这天赐良机按住一个。往后若能顺藤摸瓜,挖出五房的做过的那些坏事,便能将晋王的手脚清理出侯府。没想到竟是杨氏亲手将这一切都送上了门来。
今日抓到杨氏,她也是惊讶,后来想通了晋王妃与杨家的关系,也算有了答案。若是拆了杨氏,便也算断了晋王伸入侯府的手脚,如果还能拖上谢元风,便是更加难得的好运了!
一直绷着的劲头这回总算松了些,谢从安微微舒了口气。
太公激的杨氏口不择言,当场将五房借药材弄事的一口揭开,摆在了前头。五房这侧的一群人,各个自危,噤若寒蝉,太公他老人家更是悔不当初。
杨氏方才脱口而出的傻话,只因太过绝望,此时又清醒一些,觉着不妥,便频频回头去看夫君和太公的脸色。
谢从安自然是不会让这样的好机会溜走,特意点她道:“表嫂之言正合我意。当日在康州的经历不少,每一样都让人惊讶不已。除了石万璃,还有一事我未得空细说,与五房药材上的关联只多不少。所以,我也是好奇,杨三娘你一个嫁入谢家的媳妇,怎么就有这样的本事,竟真能插手五房于族中的事务到这种地步,借机做下了这么多惊世骇俗……”
她缓缓说着,杏眼一瞥,微漾出笑意,那侧的婴癸会意,身型一晃,作势去摘石万璃口中的手帕,一直在旁边紧张着的谢元风瞬间便扑了上去。
婴癸顺势将他踹向杨氏那方。杨氏正是惊慌恼怒着,见谢元风哎呦一声倒了过来,伸手去接却又消不及恨意,迟疑间也被推倒,两人都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那响声听起来就疼的入骨。
谢元风身上手上都疼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待他确认了石万璃的口还封着,抬头又见了谢从安一副看笑话的样子,顿时觉着自己被戏弄了,一时火从天降。
谢从安又火上浇油道:“表兄不用着急,不论这石万璃招或不招,五房于药材上的帐目一时都是清算不完的。你不如眼下就安排人将往日的账目都送往幽兰苑去,让我的人好生瞧瞧,影阁的阁主谢葑死前所说是真是假……那些毒物又是否当真都依命送上了长安!”
一番话说的从容不迫,谢从安慢条斯理的低头喝茶。杨氏刚哆嗦着爬起来,眼含热泪想要开口说话,被谢元风抬手一掌呼了过去。说不得是情急还是故意,竟将她一掌打的又栽倒在地,还吐出一口血来。
杨氏半边脸颊顿时肿了起来。她爬在地上,动也不动,似是被打懵了,疼不疼,也不知道哭。
谢从安已急的喝道:“谁给你的胆子跟个妇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