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坊斗富(1 / 4)
三日的时间不短,也不算长。
谢从安拎着新酒与笙歌和夏兰商议着尚未成型的故事,奔走于扶风馆与夏家酒坊之间,忙得不亦乐乎。
转眼之间,第一局赌约的时辰已到。
她赶着回来爬上高台,拢着两日未曾换洗的衣裳,窝在安排好的座位上,不久就生出了朦胧困意。周遭的嘈杂正是催眠,困得她连连点头时,忽被一声锣响惊醒。
比赛开始了。
谢从安坐起身探头看了一眼,对方的盒子里摆着的是个女子常带的珠串,自己这边当然是那本已经见识过了的琴谱。
受邀而来的孙家当铺大朝奉穿着件簇新的衣裳,举手投足都是副泰山北斗的样子。台下的看客一个个聚精会神,认真听他讲着这两样东西的来历。
忽有一句飘入谢从安耳中,扰人的困意顿时一扫而光。
十成光的琥珀珠?这东西似在哪里听过。
她起身上前,仔细将对面的珠串看了一回。
除了光亮喜人,也没瞧出什么别的了不起,不过那光泽莹润的样子的确是十成光独有。
记忆深处的某根弦被拨动,王曦那副浪荡不羁的语气仿佛还萦绕在耳畔。
这也太巧了吧?
樱桃瞧着小姐不大对劲,转去看了眼主座上的笙歌,只见她眉目之间似有思量,不放心的跟去前头看了看,回头问道:“不就是串珠子,很稀罕吗?”
谢从安心中有事,笑笑未答。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笙歌直接亮出了黑幕底牌:“王爷拿出来的东西就这么看着实在是太过平常,究竟算不算得上是宝贝,咱们说了也不算,不如还请大朝奉来审评一番吧。”
后续都说了什么,第一局又是什么结果,谢从安已经毫不关心。她的心思从听到那东西的介绍开始就飞离了现场,前头的热闹刚一结束,便寻着机会钻进了笙歌的房间。
“再帮我个忙,”她不等回应就一口气将话说完:“好好调查一下那个假王爷的身份和来历。”
笙歌要损她的话本已到了嘴边,听完反又对这差事好奇起来。“你是又发现了什么?”
“之前王曦曾经提过要送我一串十成光的琥珀珠。今日的这个品相,大朝奉既说是难得一见的极佳上乘,我猜它会不会就是王曦当日说的那串。毕竟,他那个是从母妃那里打劫来的,宁王妃的东西想必不会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