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相见司徒 两番认父(1 / 1)
离开孔府,徐将军一马当先一柄开山斧舞得虎虎生风,以一当千,如砍瓜切菜般从董卓军的队伍中硬是劈出一条血路来。受惊的董军士兵纷纷向两边避让,我和红玉的马车在两侧十名死士的保护下乘势通过。
待冲出重围,2名死士阵亡,除徐将军外其余人等也各有损伤。虽有纱巾遮脸,徐晃仍能看出我眉头紧锁料到我心中所想,便劝慰道:“小姐不必过于忧心,府中百余死士虽不如我,但人人亦有百人不敌之勇,有他们护主突围,老爷和家眷必能安然无恙。”
此时在关东讨董联军和黄巾军的余部白波军的两相威胁之下,董卓怕其后方不稳,遂焚毁洛阳城,挟持献帝迁都长安。徐将军护送我一路行来,果然市井萧条,偶见坊间妇孺形如枯槁,男丁几无,一派死气沉沉的景象。
到了司徒王允长安的新置府邸,因为有我父孔仪书信,面见于他之后,倒是一切顺利。王司徒与我父孔仪年岁相当,对我便以贤侄女相称。徐将军曾回孔府探看,原址已经烧为一片白地,我父亲不知去向,只得返回,暂时与剩余8名死士单独编队,列入王府家将中。
史书上多描述王允为官尽忠尽诚,宽宏贤能,具有君子的风范和气节,每每任上也赢得了官吏和百姓的赞赏,是王佐之才。和他接触下来,感觉上述情况确实不假,所言不虚。只是每次和他相见谈话,王司徒却总是要借机抚我手搭我肩触我腰,不轨之心实在外显,我一弱女子孤身寄寓,实在是有点坐立难安。
又一日我方才请求司徒他能否带我入大内一游,好借机提出去藏宝阁一探究竟。没想到他长吁一声:“宫中如牢狱,一入大内深似海。你这般姿色,若被相国或小皇帝乃至其他人看到,必然惹来各种麻烦。你父亲曾上表搭救于我,若非他,我成冢中枯骨久矣。我与你父亲至交,岂能将你置于如此危险之境地。”言毕就想来搂我的腰。
我听闻此言,未等到王允搂到我的腰,就提前纳头便拜,接着跪地行礼:“家门遭祸,父上不知所踪,有幸获大人收留。司徒大人在上,小女子愿拜王大人您为义父。”王允闻言顿时一愕。
近日里司徒大人对我动手动脚的行径愈发露骨,使得我终日惴惴不安。王允已年逾五十有四,我年方二八,按汉代婚姻生育习俗,他都可以当我爷爷了。此次借机发挥,也是为了断了他的念想。
“哈、哈,哈哈,贤侄女有心了。然则你父亲死生未定,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王司徒不愧是老狐狸,一句话就把我给顶了回去。
“司徒大人容留我孤女于邸,今董卓挟天子以乱臣下,指鹿为马定我父亲为罪臣,通告天下如有庇护者,一律处死。”我一边陈述一边继续磕头:“故而大人收留之义,恩同再造父母,若大人不允,艳儿不敢起身。”心知事关自己能否清白出王府,必须一鼓作气锲而不舍,于是连额头也隐隐磕出血痕。
看我做足了戏文,又见我将有自残之意,王允无奈只得答应收我为义女。
才来到汉朝不到半年,倒认了一个娘两个爹,比起后世说吕布是“三姓家奴”,感觉自己比吕布脸皮还厚。
这三认爹娘,王婶和孔大人两处是我心甘情愿,感激发于肺腑;而认王允为父,情乃迫不得已。唉,身为弱女子,又是绝世容颜伴身,不仅无助于己,反而成为了累赘。想自己在这世道里挣扎求生、欲图安身立命,实在不易,所以只有请大家多多原谅担待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