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长安西晋(1 / 1)
袁军驻扎在向塘,以向塘为中心,扩散自己的情报,控制地方,准备改革,势力越小改革阻力就越小,再加上有势力造反,豫州刺史已在北方。
越洛阳都城攻陷后,司马邺逃出洛阳一开始他就被门阀控制在手中,实际就是一个傀儡皇帝,司马邺的舅舅颍川司空荀氏的荀藩,荀组兄弟,还有北上豫州刺史阎鼎,南阳王司马保,雍州刺史麹允,京兆大守索林等人,从司马邺在长安登基为帝,都把司马邺当做了手中的筹码,借此号令天下,这是典型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单从这一点来看,这些人就没有复兴和重建西晋的想法,而是借司马邺谋求各自的私利。
司马邺是吴王司马晏的儿子,又嗣爵秦王司马柬,是晋武帝司马炎的孙子,在逃出洛阳的皇室子弟中最有继承权的。与他相比,江东的琅琊王司马睿只是疏散的宗室,政治地位上差一大截。这些人拥立司马邺,可以在政治上达到号令天下目的,避免晋朝皇室的大权被司马睿及其支持他的门阀世家所掌控。
由于吴王的势力在江东的地盘上,所以这些人不能带着司马邺南逃,而只选择长安。如果让司马邺回到江东,必然受到江东门阀和南逃北方门阀的支持。这样看来,他们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就不可能了。而司马邺在长安举目无亲,又没有私人势力,必然成为这些人手中的傀儡。
实际上在刘聪的大军围攻长安期间,这个长安的小朝廷内部也是争斗不休,这些表面上看起来拥立司马邺的忠臣良将,暗地里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通过各种政治斗争的手段来扩大自己的权势。当刘聪的大军进攻猛烈时,他们才会团结起来抵抗匈奴人。一旦战局放缓,这些人就会停下步伐进行观望,甚至暗中与匈奴的军队勾结,谋求出卖司马换取政治利益。不论是索林和司马保之间争夺对司马邺的控制权,还是司马保的军队在长安外观望,或者是索林派儿子暗中与刘曜提出献城的建议,都是为了各自的私人利益。
因此在这些人眼里,司马邺就是实现自己野心的筹码,随时都可以用来出卖,并换取各自的家族利益。从当时的北方形势来看,这些人谋求的利益不外乎是两个方面。一方面是,通过朝廷的名义吸引被打碎了的西晋北方的地方政权,聚集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百姓,逐渐壮大自己的势力。另一方面谋求割据自立,形成与匈奴等外族政权对峙的藩镇,成为一方的土皇帝。如果能以皇帝的名义得到江东更多的支持,那这些门阀就能在北方站稳脚跟,甚至建立自己的封国。如此一来,复制曹操一统北方的成功就成为了可能。
实际上不仅仅逃到关中长安的门阀世家和王公贵族打着这个主意,就连五胡十六国的皇帝们也是这样想的,前赵的刘渊之所以要打着刘备和刘禅的旗帜,其目的也是为了招揽北方的门阀。这不仅仅是为了战争资源,也是为了扩大匈奴人在北方的势力范围。有匈奴的先例在前,其他民少数民族如鲜卑、羯、氐、乌桓都有着这样的打算,于是后来在北方先后出现十六国胡人国家,他们并互相征伐,打得整个北方大地支离破碎,其目的便是要走这条路。而最后完成这一目标的,是由鲜卑拓跋氏建立的北魏政权。
因此,这些把司马邺带到长安,并将其拥立为帝的王公大臣并非出于忠于国家的选择,而是进行政治投机,为了达到趁乱世家家族实现野心的目的。他们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方门阀势力的支持,都有自己的军队和人脉网络。他们的所有行为都是门阀世家的意志体现,一切为了门阀世家的野心和利益服务。
从本质上看,这就是魏晋以来的九品中正制给国家带来的严重隐患之一。当国泰民安之时,朝廷实力强大,各大门阀无法挑战朝廷的权威,自然必须遵守制度的规则。进入乱世,这些门阀的势力便足以趁机架空朝廷,扶持傀儡皇帝,成为乱世中角逐皇位的一方强权。
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些人的本质,所以他们以司马邺名义发往全国的诏令形同虚设。既没有得到多少资源,也没有招来太多的援军,只能困守在关中长安,一步步的走向灭亡。实际上远在江东的司马睿也早已等着这个小朝廷的覆灭,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登上晋朝的皇位,支持他的琅琊王氏才能掌控国家的大权。因此可以说司马邺在长安的结局完全是门阀斗争所导致的,也是门阀世家瓜分国家利益而产生的悲剧。司马邺只是无法主导局势的傀儡皇帝,他只能成为各方争夺的筹码,最终的结局也是乱世的牺牲品。
于是后来在北方先后出现十六国胡人国家,他们并互相征伐,打得整个北方大地支离破碎,其目的便是要走这条路。而最后完成这一目标的,是由鲜卑拓跋氏建立的北魏政权。
在荥阳,前东海王的参将,豫章刺史阎鼎领兵数千士兵屯居于此,司空荀藩欲引秦王至密县,阎鼎马上召集部下商议,阎鼎本有来西归家乡天水的意图,如今得知秦王司马邺来密县,他就想趁机拥立司马前往长安建立霸业。
等部下到来后,阎鼎立即把有秦王司马邺的消息通报给众人,然后道:“大家都知道,吾本有西归关中的打算。如今秦王来密县,这是上天赐给吾的机会,况今山东各地遭胡乱,民不聊生,已非王霸之地!不如拥秦王西入关中如何”
说实话阎鼎的建议并没有得众人的同意,在阎鼎的麾下大多数都关东人,也不愿背井离乡,还本地豪强,还有豫章人,他们都希望秦王能在本地开府,这样众人就能跟着水涨船高。
到了这个时候,难怪魏晋国祚如此之短,世家大族想的竟然还是自己的利益,根本不考虑朝廷百姓的福祉。这样的王朝若是国祚绵长那才是没天理。
洛阳被毁之后,引爆了天下舆论,也让更多人生出不该有的野心且不提打算西归长安的阎鼎,等人,如幽州刺史王浚。
王浚是私生子,王浚母亲赵氏出身贫贱,只因常出入王沈的家才生下王浚。这层身份导致王沈都瞧不上这个儿子,但命运就是这么奇妙,王沈除了王浚没有其他儿子了,所以公元266年,王沈逝世后,亲戚们才立王浚为子嗣,继承王沈博陵公爵位。
当得知了洛阳发生的一切惨剧之后,王浚不但没任何的悲痛和不满之情,反而隐隐有种兴奋之情。可能因为私生子出身,从小不受父亲喜欢,逐渐养成了自私自利的性格。
王浚实力愈发强盛,王浚乘机承制假立太子,备置百官,列署征镇,由自己自领尚书令,后又安插自己手下亲信出任各个职位,开始有不臣之心。但因为王浚滥杀士人,令其境内的士人愤怒。又因王浚为严刑峻法,手下贪污成性,致使王浚逐渐失去民心。同时天灾不断,又失去了段部鲜卑的支持,王浚的势力开始衰弱。
这时石勒向王浚诈降,承诺以王浚为主。这让正未失去强援的王浚十分高兴,于是不设防备。公元314年,石勒屯兵易水,王浚手下督护孙纬怀疑石勒有诈,跑来告诉王浚,要求出兵抗击石勒。但王浚不听,更让石勒直接前来,群下劝谏更遭恐吓,并命人准备好迎接石勒,结果石勒轻松进城并大肆抢掠。
最终王浚成了石勒的俘虏,石勒为了羞辱他,与王浚妻并坐,并数落王浚不忠于晋室,漠视百姓等罪状。最后命五百骑押王浚到襄国,然后将其杀死,又尽杀其手下精兵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