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心战（2 / 3）

至于说张弼的实力修为和云炁，那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吕洞宾赋予他的，甚至是东极青华大帝、燃灯佛祖、荡魔天尊、无量天尊，这伙人的杰作。

如果他不是另一个张弼，而是李弼、刘弼，那么张弼或许会感到有些头疼，毕竟不受任何天命束缚的真仙下界，就不是王重阳、张三丰可比的了，一旦张弼和这样的真仙动手，结局将会是全然的未知数。

但遗憾的是，他就是张弼，拥有张弼一模一样的经历和记忆，这些经历和记忆就是一种因果见证，如果说他不愿意接受那些因果，那么经历和记忆也就荡然无存了。

所以，想要对付另一个张弼，哪怕是远比自己更强大的自己，张弼也能得心应手，只要从天命中着手，无论他再强，也终究是被天命束缚的对象。

就像是转世为人的自己一样。

两人从门庭若市的天霖馆走到人来人往的岁月城，从一脸忧国忧民的东方素问口中得知了另一位因救世而不幸葬身火海的岁月城顾城主。

在这期间，另一个张弼有注意到张弼脸上一闪而逝的悲伤，但这种悲伤他却全然没有。

“你为何会感到悲伤？”另一个张弼奇怪的问到。

“只要秉承救世理念，便是我正一道之光，无论是谁，我自当为她默哀。”

此言一出，另一个张弼神色一滞，他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那就是张弼在说谎。

因为在他承载的记忆里，只有那虚伪的佛陀才会因为世人受苦而落泪，而他——

一个被不愿见证失败的阴谋家所创造，被自私自利的修真者赋予实力的人，不会明白这种精神。

另一个张弼并没有再问其他问题，而是继续踏上了下一段旅程，直到他两来到了东尧岭。

看着那荒芜的山峰上埋葬的坟冢，也看着那破败的山门处悬挂的蛛网，这一刻另一个张弼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悲悯。

却反倒是不曾在张弼的脸上看到任何一丝人情的展现。

“师门落魄，故人不在，你竟然好似一点都不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