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山中岁月（2 / 5）

“为将者必使兵知民之艰苦。”

云凌毫不胆怯的直视着秦应，秦应倒也是不恼，他素来了解自己这个大徒弟的秉性。

“我还教过你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你可记住哪个了。”

“学生谨记于心，但我为将者保家卫国，若是看着百姓流离失所，那保住城池又有什么意义呢？”

秦应看着眼前这个梗着脖子的体弱少年，知道自己能教导他兵事，政治甚至许多东西，但永远无法去改变他一直所认定的东西。

“掌军，弃小家，保大家。自己看看吧。”

他留下一句话，从袖中掏出一本书册递给云凌，背着手向山腰的书院走去。

“恭送先生。”

云凌起身拱手送别秦应后打开他留下的书册，小册子很薄，单里面的一个简单的标题就深深的吸引住了云凌。

册子上是这样记载的，“十日，赵攻五原，云尚引兵据守。赵初袭关厢，尚不理”

看着册子上简单的三个字简单的抹去了可能成百上千条人命，云凌第一次对自己的坚持感到了怀疑。云尚这么做无疑是正确的，更何况这是他的父亲，从前教导他忠君爱国，礼义廉耻的父亲。

他就这样僵坐在亭中，直到日斜苍山也未曾移动，只要打近一看，就会发现他在定定的看着桌上的部署。

天渐渐黑了，秦应的房间里点起了蜡烛，秦应拿着笔在桌上对照着另一本书写着东西，时而蹙眉思考却被狗子打断了思绪。

“先生！快去看看吧，云凌晚上还没回来啊。”狗子走进房间招呼秦应去寻找云凌，看着云凌长大的他格外上心。

“不要急，等他想明白了自己就回来了。”秦应却是丝毫不着急只是淡淡的说了两句。

狗子看着自家先生的样子也不敢再继续开口，只是搓着手在门外走来走去的。

良久之后，书都写了十几页，门外才再次传来声音。

“先生，我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秦应的笔一顿开口问道。

“学生可保民亦可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