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十七年的一生(1 / 8)
她没有名字。
之前我以为是我无法识别姓名的问题,可观测了她和她父亲的思想后,我确定了。
她没有名字,或者说世界不允许一个自己视为敌人的存在拥有名字。
她就这么被自己的意识和他人的意识欺骗着,认为自己拥有一个确定的名字。
我是否应该告诉她?
这并不是我唯一需要在意的事,今天世界意志反常的安静,意味着暴风雨将至,我该复盘一下迎接它的准备是否充足。
不过怎样也好,时间快到了,比起这些,我应该去想想给她准备什么生日礼物。
它的状态很差。
最近,越来越多被世界意志控制的人出现了,昨天为止,这个数量已经到了两万人。
在将它们全部制止后,它的存在缺失现象越发严重,踏不到地上,拿不起东西,甚至于我对它的记忆都开始模糊——它在那一天是怎么来到这个家的?
也拜这状况所赐,我越来越减少出门,最终闭门不出。
不过这也不是一件坏事,缩在沙发上看着它来来回回进进出出,我能经常看到它,感觉到它陪在我的身边,这让我感到一种幸福。
我想我是爱它,但这并不是一种平等的感情,而是我单方面的东西。
这份爱来自于我无能为力的接受与它无所不能的付出,哪怕我知道它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它自己。
我似乎过于沉迷它了,可是当他做到了我的父母也不愿意做出的陪伴,关怀,保护,赠与,我会这样也是无可厚非。
这又是否在它的计算内呢?
但我已经不想再为此思考太多,时候就要到了,比起这些,我更期待它会给我准备怎样的礼物。
六月二十一日,7:27。
愿望症盘踞于这颗星球已有二十六天,人们对于它的抵触已经随着利益的几尽发掘而消失殆尽。
小一个月的时间并不足以让人类产生进化性的技术爆炸,哪怕有着无限的资源,认知的扩张与思想的升华都不会轻易地发生。
对于那些祈求知识的愿望,坟某只会从不断丧失的记忆中掏出一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回馈,说到底,它也不是真的来帮助人类渡过难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