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日昭昭(2 / 3)
汤师爷却吓得跪倒在地:“殿公子公子明察,那王五是偷得张氏的嫁妆典当,那嫁妆我也并未昧下,我本来也没想昧下那些嫁妆,只是还没等我送嫁妆去,张氏就已经自绝了呀,一定一定是被那王五气急攻了心,请公子明察啊!”
汤师爷说到最后已经匍匐在地上,看戏的县令却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愤怒的情绪。
他早知道汤师爷是个人渣败类,这些事情他信是汤师爷能做出来的,他既是对汤师爷的禽兽行径痛恨,又是因自己草草给张氏定成了自杀而没探究幕后的真正原因而羞愤。
“本来没想?那就是说最终还是昧下了?”
台上少年言语并不稳重,带着几分嘲弄地抓住了汤师爷口供中的漏洞,还隐晦地给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不不是我只是”
汤师爷被突然参了一本,本就心里又急又慌,这下被戳破了言语里的漏洞,一时支支吾吾,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至于你,又如何知道那些嫁妆不是王五深夜偷的,而是张氏亲自给他的呢?”
“因为张氏从未离开包子铺一步!”
萧长歌刚刚的口供是自己拼凑出来的,王五说的话他并没有全听,比如师爷是为了昧下钱财而陷害他。
这就太过于大费周章了,毕竟师爷鱼肉乡里收了不少的油水。
所以萧长歌刚刚说口供的时候还有些中气不足。
但他这句话说的是真有底气。
“草民可以作证!”
“草民也可以作证!”
“我从小看着张氏长大,自打她盘下了这家包子铺,就从未出过门,她说怕心上的郎君回来找不着她?”
听着身后杂乱的声音,萧长歌诧异地回头看去,雨里跪了许多镇民,或许是张氏待人和善人缘颇好、或许是墨续和药无忧挨家挨户恳求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他们也想扳倒这个经常和县令大人都对着干的鱼肉乡里的腌臜师爷,总之这雨里跪了许多人。
最后说话的老人已经年过花甲,中年的儿子替他撑着伞,跪在他的身旁。
萧长歌的心里也有了些异样的滋味,他从很久以前时候开始,就不太信任所谓天道所谓人心了,至少是不信任那些“大人”。
这时刚刚溜走的侍卫也回来了,抱着一个包裹,在堂上少年人的耳边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