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冲突（2 / 7）

整栋楼的结构很奇怪，第一层高度大约比其他写字楼高出一米左右，而且没有玻璃窗户，转了一圈后，唯一的入口只有锁住的玻璃大门，看上去完好无损。果真像笔记中所说，无论是合页处，还是金属边框部分，都与普通的写字楼不同。

觉得有些不对劲，江程开始观察周围有没有监控设备，外部的摄像头是有的，只不过金属外壳遭到腐蚀，有的还有不同程度的损坏，显然不是用来监视大楼的外部情况。

“玻璃是单面反光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过如果真的是控制中枢，而且是整个高墙设施的控制系统，在进入之前肯定少不了安保措施。”江程站在写字楼正门前，看向眼前锁紧的正门，“粟子琳，过一会你负责看住入口，我，马择维负责保护陈从熙进入搜寻，如果我们在下面触发警报，或者是上面有危险，尽量为我们争取时间。”

粟子琳没有异议，转而思考该如何在周围布置简单的警报。

说罢，江程看向防盗锁，从外部结构来看这是一种更加高级的b级锁，边柱锁芯，左侧为双子弹右侧为曲线槽。在场的人中显然没有开锁大师，而且这种锁强行开启内部就会自爆锁死。那通过开锁的方式进入肯定是不用想了。

转身从马择维手中拿过威力比较大的半自动步枪，对准玻璃结构的右上角开出一枪，果然玻璃仅仅是出现裂纹。这种步枪的穿透性已经算比较强了，证明防弹玻璃的强度很高。想拆解需要一段时间，而且发出的声音可能会引来丧尸。

这时陈从熙上前用手指抹了下窗户上的灰尘，仔细观察了下完好处的玻璃和右上角裂口痕迹。子弹确实在大面积区域留下裂痕，可弹头却也穿过了防弹玻璃，说明整体强度可能并不高。

“这种结构大概率是为了防止丧尸所用，可作为中枢如果里面发生突发情况，一层又没有其他窗户只有大门，很可能会因为无法击碎玻璃离开建筑不能逃生。”陈从熙打开马择维的背包，在一堆工具中翻找出了自制的抓钩。

马择维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

“这个玻璃是单向防弹的，或者说为了逃生需要理应设计成这样。”说罢陈从熙垫脚将钩子的一段从孔隙中探入三分之二左右，在自己的摸索后，果然在玻璃与墙壁的连接处有一个不平整的凹槽，调整位置让钩尖对准凹槽部分，接着让马择维用枪在四个角的连接处开上四枪，最后把绳索交给江程，“拉一下试试。”

“嗯——”江程反手抓住绳索，深吸一口气，利用腰部力量带动胳膊狠狠一拽，瞬间，整扇玻璃发出刺耳的响声，内部柔韧层在接触尖端巨力是瞬间龟裂，连成大小不一的碎块。只是这一下用力过猛玻璃碎片飞的到处都是。

“我现在理解到你说的把人用钢筋钉在墙上是什么意思了。”马择维耸了耸肩，从玻璃向内看去，整个楼体内由于光线不足显得异常昏暗，楼道里甚至看不清五米外的地方。

几人分别拿出手电筒，手电筒的功率还算大，有了大量光线的照射下，楼道内的结构开始逐渐清晰。一眼看去，只能说破烂不堪，这里像是进行了大量遭遇战一般，墙上的弹孔，血迹发黑，桌椅残骸散落一地，却找不到一具尸体。

“很奇怪不是吗？建筑内进行了大规模战斗，建筑外部看去却完好无损。”陈从熙边打量边说道。

“你的意思是在经过这场战斗过后，整个建筑进行了外部伪装？”马择维问道。

“很有可能，而且楼内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清理，虽然说找到那本笔记多半是运气成分，但我现在觉得，这不是空穴来风，而是这建筑内确实有相应的线索。”

“笔记中的那个人是怎么联想到这一点，而且加以观察得到这个结论的。”江程问道。“按照常理来说，实验室的控制中心怎么可能让实验品接近。”

陈从熙在电梯口停下，说道“或许以前像你说的那样，这栋高楼无法被接近，但如果是一个荒废的实验呢？按照发现的生存迹象，我认为很有可能整个高墙内的实验是分批次的，距离几个月之前上一批的实验刚刚结束，于是换成了我们被投放进来。至于一次实验多长时间，每一次实验后试验品又有什么样的结果这个还不得而知。”

“你的意思难道是，这个实验早已经没有了实验人员和维护人员，只有我们这些实验品？”马择维说，“如果笔记中是‘有记录的’上一批实验，为什么到我们这里就变成了‘最后一次实验’？”

“这些我们都不清楚，只能猜测，万一现在的想法就是他们想要的反应呢？这么大规模的实验，想达成的目的很可能远超我们想象。”

说罢陈从熙用刀划了下电梯门的表面，“和普通的电梯门有些差异，撬开的可能性不大，看看能不能找到备用电源，既然这栋大楼属于高墙的一部分，我们又假设它是控制中心，那么高墙持续运行，这栋楼的电路就应该和高墙整体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