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奔袭敌营(2 / 2)
凌统制正行间,又遇到一将,引着一彪军马,拍马舞刀迎击而来,喝道:“南蛮休得撒野,看我来擒你。”
凌统制气势正盛,又是一棍,那将举刀来架,兵刃相交,砸得火星四溅。凌统制在马上一震,心中冷笑道:“好小子,居然能接住我全力一击。”抖擞精神,在火光中与那将连战二三十合,凌统制猛然醒悟:“此人便是敌后军将军。”再细看那将装扮,一身金黄色的铠甲闪闪发光,心中更加确信,奋力迎斗。
后军将军苦苦撑了许久,早已气力不加,眼看狼牙棍又向自己的脑袋砸来,运尽了全身力气将刀架出,。一声巨响,后军将军虎口震裂,大刀脱手,随即脑袋被砸得花开,翻身落马。凌统制哈哈大笑:“真是痛快。”
田重远趁着辽军注意力都放在凌统制处,领着一队人马,当先开路,径直向敌营深处行进。辽军军营重重叠叠,没走多远,便被巡查的小校发觉。军中击鼓鸣锣,立时有几队人马围了上来。
田重远低声喝道:“不可恋战,避实击虚。”领着众军拣辽军军马薄弱处突进。好在黑夜里身处敌营中,敌兵生怕伤了自己人马,不敢乱放箭,少了一件阻击骑兵最厉害的兵器,又来不及上马迎敌,被田重远精骑冲得七零八落。
宋军边战边进,敌兵渐渐愈聚愈多,再走一阵,前方几座营寨前,田重远见数千名辽军挺着长矛严阵以待,麾下将士虽然攻势凶猛,但这一队辽军剽悍力战,竟不稍却,四下里敌军渐渐蜂聚蚁集,一名将佐问田重远道:“将军,我们怎么办?”
田重远在军营火光中向四下里望了望,瞥见前方敌军身后林林总总立着不少黑色大营帐,知道这里便是辽军积贮辎重粮食之处,从手下一名军士手中抢过一个火把,运起劲力,远远向辽军身后的辎重营掷了过去,吩咐道:“弟兄们,我等冲到辽军身前,不必交战,只是朝着方才我扔火把的地方放火箭即可。”
宋军发声喊,向前疾冲,前队扎住阵脚,后队不断放箭。辎重营中堆的不少是易燃之物,火头一起,立时噼噼啪啪的烧将起来。辽军登时乱成一团。
田重远手一挥,趁乱率军钻入辎重营中,高举火把,见物便烧,见辽军便砍,顷刻之间,辎重营中火头遍起,越烧越旺,火光照得大地如同白昼。田重远带了一队军士,又在辽军的几座马厩上放火,一时间战马奔腾,喧哗嘶鸣,辽军喊声连连,大营里炸开了锅。
早有军士前往报知辽军主将阿里沙,具言后军遇袭,粮草被焚。耶律沙震怒之中分兵严守寨门,以防城中接应之兵。遣副将耶律奇提五千精兵,到后营来救粮草。熊熊的火光中听得宋军哈哈大笑:“来得迟了,以后只能和西北风啦。”
耶律奇怒气填胸,手擎枣木槊,疾行上前,来冲击宋军阵线。
田重远手执长剑出马,待到耶律奇冲到近前,剑交左手,右手运起“迦叶刀”,斩向对方肩头。
耶律奇但见对方凌空虚劈,肩头立时痛彻心脾,心中惊奇无比。然而他生性甚是彪悍,豹眼圆睁,毫不停滞。
田重远见他一副‘谁敢挡我’的气概,心中大惊:“我曾在军中试演,这一刀下去,寻常铠甲无不立开。想来这将军定是穿了宝甲。”对于这样的人可犯不着客气,手一挥,道:“射他座下马及脖颈面门。”
身后军士早已搭弓上弦,听得命令,箭努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