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瓷旧往事,其一(3 / 3)
三人各怀有心事,屋内瞬间静的只有白子虚间断的喘息和呻吟。
看着对二师兄情况束手无策的师傅和师兄,司佑出声了,“让我试试吧。”她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
“师兄和师傅着重修习体术,我在这里习医,应该能试着救助白师兄。”她咬着唇,“包扎什么的,我最擅长了,让我试试吧。”
画面一转,白子虚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可也彻底落下病根,无法再进行剧烈运动,只能在谷中做些小事。
此时司佑比上一段回忆时更美,病情却也加重了,整日靠药草吊着身子。她和白子虚的关系似乎更好些,回忆中大多场景都是他俩单独在一起。
另一边——[枢机]已经成为尚冬的佩剑,而年迈的清氲道人却不如前日那么开朗,显得心事重重。
他们的生活太过于平常,以至于变故突发时,每个人都变得如此无措。在回忆到这里时画面却极不稳定,似乎有意在阻拦白了了。
泛白的画面在白了了眼前晃了一下,刺眼的亮光使她闭上眼。再睁开时场景变换,那抹白色依旧没有消失,四节谷入冬了。
冬季的谷内一片萧瑟,没有一丝生机,白了了感到莫名悲凉。师徒四人没有在外面修习,画面转换到屋内。
内饰的陈设并没有因时间的推移而变得不同,唯一改变的是屋内正中央的地方摆着一架冰床,而床上躺着的素衣女子,是司佑。
司佑双目紧闭,消瘦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嘴唇发青,显然死去多时。她双手交叉于胸前,师徒三人围在她身边,没有人说话。
此时尚冬与白子虚两人的身形已经比清氲道人高许多,但他们还是默契的站在师傅身后,低垂着眼眸。
“她病死了。”开口仿佛耗尽了全部力气,清氲道人又苍老了几岁。
身后的白子虚脱力般跌倒,他没有哭泣,浑身发抖,只是喃喃的重复着“她死了。”
身旁的尚冬不忍看到师弟如此,他拍了拍白子虚的肩,“师弟,生死由命。司佑已经去世了,但你一定要活着。”相处那么多年尚冬自然明白自己的傻师弟会为了司佑干出什么事,他目前能做的只有安慰。
“尚冬师兄,她死了。”白子虚抬头看他,眼中强烈的情绪在翻涌。
那个眼神,即使是不在当场的白了了过了多年也一定记得——悲愤、失望、怨恨凝结在一起,那是她在白子虚的眼中不曾见过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用力拍开尚冬的手,“抱歉,我要去休息了。”他冷冷的回绝道。
……
望着师弟的背影,尚冬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