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遇两女（1 / 1）

云梦知道这些，是当时李清告诉他的，他也没有引起注意。如今他驾着他爹的尖脑壳船不走江河，只是过湖泊穿过夏水进大沙湖只走一天一夜的水路到了湖镇河岸，他发现沿途已经有了好多新的村庄出现。他将船向岸边靠拢。此时，他是个十六岁的小伙子了，才知道了北方的人们失去家园的苦衷，他们不得不追随宋朝到了南边。他跳上岸，他身材一是比一般同年要高大，说不上虎背熊腰，倒也比较魁梧，上穿一件灰色棉布夹袄，腰里紧系一根腰带，一条成色较新的黑粗棉布裤子口吊在一黑面布鞋上。他跳上岸把小船栓好，望了望河坡上的村庄，又看看让自己驾船而来的夏水；这时正是阳春三月，也正是桃花汛期，他驾船从夏水上游逢湖过湖而来也不是那么费功夫。此时的河湖已经没有界限了，住在洼地的人们已经搬出了，住在高墩的人们要用船出行了。只有住在垸子里的农民们准备春耕了。这时，岸边村庄的野花已开出小小的黄花，他喜欢这条河，三年前来过，也是三月阳春之时。这里就是邱家墩，离湖镇不到两里路，村头有个大水冲出的大水潭。三年未来，这里还真变了样子！是曾相识而不相识了。他站在河边无从去处，此时有一个女子，严格起来应该说是个大姑娘，自古出嫁了姑娘称女子，他见她跟自己差不多大小年纪。他见这姑娘长得很丰满，个子也比一般姑娘高大；只是，她秀丽的五官透出了一股野气。他正要开口，那女子就匆匆走过来。他看她逐渐走近的身子还有些迷人，他也到了希罕异性的年纪了。照说他也该结婚了，一个十六岁的男子，在农村也该成家了，何况他还是个长子长孙，更应该为家族荣增后代！可是他没有，他不仅没有，更让他父母不悦的是他还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已才让他奔波一百八十里水路来到了此处。凭良心而论，他是不想到这里来的，家离临江镇很近，那里可是个小武昌，早在禹贡时期就向南有一条支流入长江，他就是夏水，是大禹治水在云梦泽开出的一条通长江的内河。

云梦从心眼里不愿离开临江镇，那里是他步入青少年的起步之地，他想在那里奋斗，创造出自己的奇迹，由此成为大郎中或者是大商家去光宗耀祖。没办法，由于他与禾苗要定亲的事情，他很不同意，他的母亲本觉得禾苗与儿子很般配，可自己这个当儿子如此不情不愿。他告诉父亲，虽是禾苗比自己小，是自家的隔壁的女儿，可是两人从小在一起就没完没了，自己觉得她很霸道；所以，从懂事起自己就把禾苗只能当哥们，从没想到要娶她，他认为禾苗不是个当老婆的料子；再加上她与货郎那层关系，更不能与她定亲了。

云山到底认识到了儿子的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就让这小子去撞南墙去吧，婚事由他自己去解决。但他又一想，就算儿子说禾苗那些事情是真的，但他认为有点蹊跷的，禾苗不是个不靠谱的女孩子，再说两家邻居，什么事情不知道啊。既然儿子死活不肯，还是先让他回避下。留好回旋的余地。如今的禾苗真的与货郎鬼混过，再想与自己儿子好那不是不可能，这样的女子自己也通过不过。他也听信了老婆的话，毕竟那些说禾苗的话都是道听途说。为了谨慎起见，后来他暗中打听禾苗的事情，认为是儿子胡说。这下，气得他跑到临江镇去骂骂咧咧地要儿子答应这婚事。

可是，云梦不回答老爹的，却来了个花招，笑道：“这大的事情也得让老家爷爷奶奶与外公外婆知道啊。再说他们也对禾苗熟悉，听听他们的意见不行吗？”

云山一想，儿子说的也对，他是父亲的长孙，父亲一辈子也只有自己一个独子。老人家一辈子虽也生了几个孩子，可只留下自己一个。这传宗接代大的事情不请示下他老人家，他一定会生气的。再说自己的婚事是自己做主，已经得罪过了老头子，要是儿子的婚事再不请示不汇报，那他老人家不恨死自己了才怪。他责备过自己那时年轻气盛受不了老爷子的夹磨就带了未婚妻子跑到了云湖去成亲，害得两家的老人们都孤独在老籍孤独度日。妻子虽有个有个弟弟，可是成年后读书一去不归，如今是生是死也不知道。自己家虽说大姑娘云秀长大后常到老籍去照顾两家老人;可现在，大了的姑娘不能了啊，要去也只是一两天，长久了不可能啊。大女儿要嫁到了陈沟村婆家去，现在正在在家待嫁啊！她以后哪有时间去照顾老籍的老人们了啊。现在儿子大了，也该要他替自己与他娘去照顾两家的老人去了，于是道：“你也不小了，转眼就要成人了。现在老家的祖父母与外公外婆没人照顾，那你就回去照顾他们吧。你回去一定好好替我与你娘在两家老人面前敬孝。再就是禾苗的事情一定听听他们的意见，过不久我也回去一趟，听你决定！”

正当云梦要走时，云青山想起了什么就道：“把我这尖脑壳驾回去，老家那里湖多河多，你自己有一条船方便。”这是他喜欢驾驶的小渔船，如今为了儿子也舍得。随之步行离开了临江镇，自个儿回云湖去了。

云梦知道，父亲就出生在邱家墩，这里是他老家。离这里不远就是湖镇，它就是一个靠近梦湖与同湖附近的一个很有名气的小镇子。这条夏水从小镇身旁流过，上可到云湖与临江镇以西等地。湖镇地处多水系之中，他高高地处在水中央，也是前人修建的堤防，街就建在河堤上的。

上岸后的云梦满以为那女子迎面而来，谁知道她上了坡杨长而去。云梦目送那女子走后就独自上坡上了一条河边小道。他上小道后，看到前面又来了一位女子，看了看，也是位大姑娘，还是个很秀美的女人，很有点江南女子的味道，也有点唐朝书中所说的波斯相貌，真有点中原人与外籍人的混合味道，就问道：“请问小姐，前面是否是湖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