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千古恨(1 / 2)
几日又是几日,宫廷内还留有为西夷办事的官员,与允诺酒醉。
这让屈项义和厉行都很头疼……
允诺全然清醒是在几日以后,在西夷军的挟持下,很多的臣子都不敢轻举妄动。
那日,酒醒之后,允诺痛苦懊恼,他的一时酒醉,陷西夷军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京师醇酒名为美人思,向来为外界效仿,花样层出不穷。原为战乱之初,美人思念奔走在外相和的男子,茶饭不思,竟不知久等已凉,混淆生米熟饭,将一缸熟饭置于瓮中,引得‘他人’闻香而至。医术稚女善用药粉,瓮中每次多累一碟熟饭,就用药石加之,每作相思醉人,故为美人思,又为穿肠引。”
“宫廷之中,此酒又是珍品,少有。一般被设宴款待诸侯的美人思,杯酒言和军机,以防战乱而民不聊生。这迂腐朝廷,倒有这样的心思反应百姓孤苦无依的生计。”屈项义惊了一下,眉间深锁。“不过朝廷中饱私囊的官员比比皆是,最初一樽贡酒,最后做得也够劳民伤财的了。”
“贡酒,确不曾为外人所得,是允诺错了,错的离谱。”看来內侍监的诡诈,会因西夷一族明显在阳光下。
“呵!”允诺在诸将扶持之下,才觉一时醉酒,陷入西夷于岌岌可危的地步。
“东宫又是洞悉了什么?说是为了怜儿公主,曾几番涉嫌深入宫廷要务,甚至亲出法师阵法为良嫔娘娘代母受过。”屈项义隐晦了,吞吐间愁闷不已。“我军拿了地方官的头颅做祭祀之用后才潜行京师,西夷腹地又百废待兴。入京师又是潜行之计,出发前一切还未待定,只宜智取。大哥又何必为了怜儿公主,单单试压于內侍监的人,去让内侍监的人难过,又让东宫的人对我等上了心去了。”
“何后这般妖艳一世,威仪震慑六宫,怕是日后难以消受西夷军诈降在外戚军阀之下而成了正主儿了。”
“功过易主是变数,哪能由得她权衡其中坐拥一世?那些官员的后悔之言已说大半,暂由留守京师的军队压制,一经查实,就是泄了军机!既然怜儿公主都已经言明了,政权较量该是连愈演愈烈了。”
“这……军帅是说公主知晓何后不会放过任何被皇帝宠幸过的女人,却不想何后已经如此猖狂?后宫妃嫔子嗣一度受难。即使现在良嫔不那么得宠,总归是为詡帝添了后嗣公主。现今来说,公主都受到了冷语,恐是何后已经妒火中烧,不得不除之而后快。再派出內侍监的人,只会加快內侍监灭亡宫廷的脚步。”
“宫中断断不能乱了!你们明天就暗中去做了事,这样内侍监也不敢多有造次的。”允诺将一声长叹闷入怀中,浓稠不散。“只是怜儿,太不该了。”
“怜儿公主身为一国公主,却这般对待军帅,还不惜借助军帅和东宫翻了脸,都要保住戎王殿下。”见男子情深地执酒入喉,屈项义有些焦急地再欲劝进。允诺伸手做了虚拟的无碍之状,最后引得屈项义只能来回又止住了踏步,暖了些声音询问着,“况论事有轻重,军帅却为一个公主夜冒烽火台而打草惊蛇?”
“內侍监横行至今,允诺不想怜儿深陷其中被迫害。我军此前与宫廷众人就有嫌隙,西夷军潜入入京师一直惶惶不安。仅为儿女情爱,引得他人嫌隙,这还未值得考量,允诺只能暂时这样形影不离般地保护着怜儿!”
“果然,军帅一言,原是处处为了怜儿公主在压制着內侍监的人。”屈项义微频地眨了眨眼眸,试探着询问。“此计一出,必将西夷置于兵家必争之地。军帅知晓內侍监残人向来锱铢必较,项义不知军帅之后的意思是?”
“先去了西夷人手对內侍监的人下压,不触及何后善妒之事,至于一个皇子的储君之位而已。西夷要什么没有办到的,若西夷就此处于危难,还未值得他人相信。”
“东宫想要稳坐储君之位一事?都已经到了军机处商议了。东宫太子殿下乖张得很,并不好控制,军帅一人要多保重!”屈项义见军帅执手醉意,不再多言。抬脚欲离之时,只觉进门前已闻得醇香浓烈,下意识中瞥见允诺还手持酒盅欲饮,自觉地又拦了下来,“这长皇子和十常侍,对军帅是下足了血本在做事着。”
“不过是一些权谋下的礼尚往来,他们未免都太高看允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