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1 / 3)
我想不起以前我是否就是这幅模样?做事偏颇不知变通。
在做出要怎么去克服自身问题的决定之后,我就一根筋地磕在了上面。陈辞没发表看法,我也没再想过是否还有其他的办法。喘息的片刻里我都觉得我有些愚笨了,一遍遍的重复为了保持压力,我还得把时间一点点退后保持极限,自讨苦吃。绷紧的弓弦总会在下一次试探出新的张列极限。
疲倦,不知疲倦,疲倦。
一晚上除了时间回溯的指令,我和陈辞没有任何多余的沟通。共享的情绪我都分不出心力去体会。间或的歇息我都得咬牙掐着时间重新站起来。多一秒让灼烧的痛苦稍减,我都怕我会松懈。
我的确达到了我想到目的,一次次重复中将感情与目的完全忘空,完全的专注在自我的身体。却没获得我想要的目的,所谓的专注是对身体状态完全的掌握,是对要做的事情全程信息的把控。我的思维被计算与判断填满,只剩下对成功的追求。
我放弃了思维,本能却不如人愿,将要做的事视为了一场挑战游戏。跃动的兴奋在另一个方向我证明了我无与伦比的潜力,我每次都在成功。而我想要的徒劳无功。
精神上的疲惫或者说创伤使我最终在梦境中也陷入了昏迷,也让我得以看到我的底线。我是在第二天的傍晚醒来,脑壳昏痛,饥肠辘辘。
睁开眼从床上挪下或者说滚了下来。坐在地上聚了些力气,倒杯水都没法一口气喝完,靠着沙发分几次灌下去。挺尸一会儿头痛稍减,总算有了点精气神。
套件短袖,换上短裤,踏着拖鞋出门。走到楼外,空冥轰动的城市声响打破了耳朵里的无形隔离,终于让我脱离了恍惚,眼神清明。热风涌动,路灯下黑影重重,天色已晚,我终醒来。
起来的时候六点,现在站在楼口点亮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八点过半。有气无力,还好迈得动步。路过三两来往的人群,我慢慢也汲取了些活力。
“真是太折磨了。”一顿饱餐之后我倦怠中说出感慨,结账出门,懒洋洋的不打算回去,漫无目的的散步。
我昨晚尝试了多少次?只想到这儿就感觉胸腔灼烧的幻痛。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七年,未曾有一次如昨夜梦中奔赴。
二十一次,答案自然在意识里浮现。除了最后一次尚未开始的失败,我已经将时间压缩到了七分钟。我制服凶手的时候养父母已经将将的走到门外。
即使这样,还是不行。
“没有把握的事,我根本做不到。”我在心底低语,我知道失败的原因。
陈辞不在,在我醒来之后他没有出现。我在讲给自己听。
每次缩短时间,在我尝试之前,我就知道我会成功。就像我知道最后一次我不会成功。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能做到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