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比昂斯滕”（3 / 4）

“什么东西？”比昂斯滕似乎来了兴趣，他挺直身子，转过来看着赫特尔。

赫特尔微微地瞟了比昂斯滕一眼。

比昂斯滕给了赫特尔很大压力，赫特尔不敢和他对视。据说有人光通过对视就能察觉到别人的内心想法，尤其是那种身居高位、阅人无数的人。

比昂斯滕说不好就是那种人。他的眼神很锐利，仿佛能洞察人的内心，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

赫特尔有些心虚，转头看着比昂斯滕的眉心，这样可以能不与他对视而露出破绽，这是赫特尔上辈子学生时期在课堂汇报的时候总结到的经验。要是和别人对话不知道看哪里，那就盯着眉心或者鼻尖。

“抱歉，城主，我也是受人所托，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只能等交到科波尔特手里的时候由他本人来回答您了。”赫特尔看着城主的脸，忽然又莫名自信了起来。看人眉心这招果然很有效，赫特尔感觉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起来。

比昂斯滕又摸了摸他的下巴——或者说是胡子，作沉思状。过一会儿又开口问道：“可以问一下你是受什么人的委托吗？”

“抱歉，城主，这个我也不能说。”比昂斯滕低头没看赫特尔，赫特尔也松了一口气，眼神四处游移。

“行吧。”比昂斯滕似乎也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见赫特尔口风紧，也没有强人所难继续下去。

不过接着他话锋一转，看着赫特尔从上方几乎快要眼睛都给遮住的斗篷开口说道：“礼拜的时候尽量还是把斗篷去掉吧，不然可能会有人觉得你是对神不敬。”

“行吧。”

赫特尔把斗篷摘下，然后把扎住的头发给放下来，露出柔顺的一头白发。米斯塔尔见过赫特尔的白发，那么想必也会告诉比昂斯滕，那么现在隐瞒这个也没什么意义。

城主一直盯着赫特尔的白发，似乎又陷入了沉思当中。

“我能摸一下吗？”

城主大人用平静的语调说出了好像很不得了的话。

啊？我们可都是男人，你突然要摸一个陌生男人的头发是想干嘛？就算白发很稀有，但是也不至于要实际上手摸一下吧？你可是贵族，别忘记了礼仪教养可是贵族的第二生命！

难不成，比昂斯滕是有着某种癖好？赫特尔上辈子似乎听说过有些有钱人会有让人感到费解的癖好，难不成比昂斯滕就是这种人？这样想想，赫特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哦！不好意思，唐突了唐突了。”比昂斯滕似乎也突然反应过来了，没等赫特尔说话，他自己就连忙摆手。似乎他自己也是下意识没经过大脑的反应。

“不过，还真像啊。”

比昂斯滕发出一句莫名其妙的感叹。